此时她背对着自己正端坐在室内,朱瞻基缓缓向里走去,只见她面前放着座绣屏,而她正凝神静气走针引线。
若微是十全才女,琴棋书画歌舞俱全,可是唯独最怕女红绣活儿,何时见她拿过针线?然而此时她全神贯注只专注于面前绣屏,仿佛她世界里只有面前这幅绣品。
再看那图案居然是颇有些俗套“百子图”。
朱瞻基不禁更是纳闷,他弯下身子从身后将若微搂在怀里,口中轻吟:“宝髻松松绾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今儿到是奇,朕若微这舞琴弄曲纤纤玉手怎拿起绣花针来?”若微手上微微滞,随即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处幽幽说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司马光这首《西江月》倒真是应景儿!”朱瞻基心中阵悸动,他搂紧怀中佳人,“你事,朕
报?若是母后早知道,绝不会是今日结果,皇上要怪,母后也无话可说,只好搬回南京旧宫,永不北归,再也不管你们小夫妻是是非非!”“母后!”朱瞻基无奈之下只得重新回到座前再次跪拜,“母后,是儿臣莽撞,听到她出事心急如焚。儿臣没有责怪母后意思,儿臣也知道母后处事向谨慎,只是觉得这件事听来有些蹊跷,想先去看看她,母后千万不要多心,经过此次与汉王乐安战,儿臣才更感觉到亲情珍贵,家国和睦不易。请母后宽心!”“瞻基,难为你如此通达!”张太后将朱瞻基扶起来,忍不住又是珠泪涟涟。
朱瞻基迈着沉重步子走入长乐宫,只见宫内陈设依旧,只是如今整座宫苑静静没有半点儿声响,在宫门口和廊子里遇到长乐宫宫女和太监,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立即丢下手里活儿“扑通”声伏在地上,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
看到他们诚惶诚恐神情,朱瞻基心情越发沉重,步入正殿却发现空无人。
“来人!”他轻唤着。
“皇上!”老成持重湘汀悄悄上前。
“贵妃呢?”他问。
“贵妃搬到后院西所移清阁去。”湘汀低垂着头回道。
“哦?”朱瞻基若有所思,出正殿走在长乐宫宽敞庭苑里顺着长廊行至后殿,穿过花苑从西山墙上随墙小门进入西跨院,这里是处面阔五间黄琉璃瓦庑殿顶小型建筑,左右各有东西两排配殿,此院是长乐宫最为僻静之所,殿阁小巧紧凑,庭院幽深寂静,夏日里古柏绿藤遮天蔽日,设在廊下秋千架与随意而摆藤椅香几,让人置身其间恍如又至江南民居般。
司音、司棋站立在门口,见朱瞻基来立即下拜,朱瞻基挥挥手示意她们不要作声,自己悄悄步入室内。
正堂没人,东次间也没人,刚进入西次间门口就看到个背影儿,海天霞色白衫轻薄如冰绡,白色中还略略带些粉紫,朦胧如梦身白衣素袍中裹着俏如枝梨花玉体,这情景撩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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