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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太后脸色终于阴沉下来,“好啊好啊,哀家身边长大女孩儿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轻狂忤逆!你字迹就算是哀家老眼昏花看错,可是这上好宫绢雪婵素花笺,六宫之中只有你长乐宫有,这也是当初皇上赏给你殊荣。如今你竟用它来写反诗?好个‘孤灯半灭明’。若微啊,若微,你太令哀家失望!就因为没有得到正宫嫡配身份,你就开始咒皇上、咒大明?”如同万里晴空中突然响彻惊雷阵阵,若微头只觉得“轰”下,她突然感觉如坠云中,她根本不知道张太后在说些什,又为什而大发雷霆。
于是只怔怔地跪在当场,甚至忘为自己辩驳。
可是她反应更激怒太后,“啪”声响,本小册子重重地摔在若微脸上,若微更是蒙,那朱红色封皮和那封皮上字,让她仿佛明白过来,她立即叩首说道:“母后是误会,这本《女训》是若微用来修身养性,对照着以修妇德用!”“妇德?谁妇德?武则天妇德?”张太后大怒,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动真气。
脸上再也不见数十年如日端庄娴静之态,冷峭峭寒光四溢,逼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别以为你背后做些什哀家都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保全皇上体面所以哀家才直隐忍不发。可是你也太变本加厉,如今再不治你,恐怕不仅是皇上,就是大明也要让你给毁!”“母后!”若微越听越糊涂,她索性抬起直低垂头径直对上张太后眼眸,“母后,儿臣何错?”“何错?”张太后不可抑制地阵冷笑过后字句说道:“女人大忌,七出之条,你都快占尽,竟然还要问哀家你何错之有?女人名节何其重要,可是你呢?永乐十五年至十七年在栖霞山玉清观清修时,你做什?与朝臣勾结,屡屡进出未婚男子私邸,又与秦淮河妓女称姐道妹纠缠不清。哀家问你,许彬和你是什关系?羽娘又是何人?你跟这样声名狼藉妓女混在起,为是什?”若微面色立即变得通红,心中狂跳不已,只觉得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对于面前这位大明朝第位皇太后,自己婆婆是点儿也不解,甚至觉得极其陌生。
直以为她是外冷内热,虽然态度中总是透着种疏离,那也是为平衡后妃与嫡庶之间关系。
她是那样高洁出尘不食人间烟火,在她身上你似乎永远找寻不出半点儿错处来,可是如今,就像片无痕雪地上突然被倾倒整车乌黑煤炭,黑与白这样强烈对比,让若微下子乱方寸:“母后,您,在监视?”张太后未置词。
若微却着实有些恼,她挺直颈背坦然答道:“许大人是学富五车、六艺皆精江南才俊,深得皇上信赖与倚重,与越王殿下也相交甚厚。若微与许大人是君子之交,清明如水。不错,若微确曾有三次夜访许大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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