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湿,他身形微颤跪在帐中,“臣替山东百姓叩谢皇恩!”“夏大人言重,快快请起!”朱瞻基环顾诸臣说道:“明日日落之前大军即可到达乐安,只是朕心中尚有事难决,所以想听听卿辅们高见!”众人纷纷揖首道:“请皇上示下!”“依诸位大人看武阳侯薛禄这个前锋能否旗开得胜拿下乐安?”朱瞻基龙目炯炯,直击要害。
此语问得十分直接,省去太多铺垫和序言,反而让诸臣不好回奏。
英国公张辅抚须答道:“皇上真乃圣君,皇上有此问,这答案必然是心中有数。”朱瞻基笑着摇摇头:“朕恐会错意,曲解忠臣。”
“皇上!”名将柳升说道:“那天在乾清宫东暖阁里提到出征之事,皇上把目光投向武阳侯薛禄时,臣就坐在武阳侯身边,记得当时他面色大变,还未上阵对决就已心生畏惧,这气势自然已经输大半!”“皇上,薛禄曾在‘靖难’之役中与汉王并肩作战长达两年,二人自然会有同生共死患难交情,况且汉王勇猛凶悍、战功显赫,曾多次在阵前救下成祖爷,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但是在军中威名还是有。
薛禄流露出为难和怯懦情绪也并不奇怪!”杨荣番说出来,朱瞻基连连点头。
“如此,等就更要加快速度急早到达乐安才好!”朱瞻基拿定主意,“传令下去,今夜寅时刻拔营,让将士们备好干粮,从现在起不再停下生火做饭,律边行边吃。”
“皇上,百里趋利是兵家大忌……”柳升刚待开口相劝,只是他看到朱瞻基面上淡定从容笑意,反而时语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卿担心朕都知道。只是如今咱们是在跟叛军抢时间,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朕御驾亲征,面对薛禄带领二万兵马定是会生侥幸之心。这样,咱们可以将他堵在乐安,想那乐安弹丸之地,东征大军就是围而不打这仗咱们也是必胜无疑。若是等他得到消息,如果狗急跳墙,北上兵犯济南或是南下攻打南京,到时候借长江天堑与们隔江对峙,这仗就不好打!”朱瞻基沉静内敛,虽然每每与臣下议事时少有慷慨之词,然而穿着盔甲他比穿着龙袍更像天子也更有魄力和威仪,就像把收在鞘内宝刀,虽未出鞘但锋芒与寒光却不经意间无形地四散开来,这就是所谓龙威与剑气吧。
番话说得在场诸位大臣频频点头,无人开口相驳,半晌之后杨荣则开口说道:“皇上所虑正是臣下最为担心,当初汉王常借故在南京逗留迟迟不肯返回藩地,这南京又是大明龙兴之境,绝不能给叛军夺去,臣请皇上派干将协助陈王朱宣镇守淮安,严防叛军南逃!”“好。杨学士所言甚合朕心,如此来就断他南下出路!”朱瞻基立即命秉笔太监范弘拟旨照办。
“只是济南城池坚固,若是被汉王夺去,怕是终成大患!”夏元吉主管天下田赋深知济南乃是山东富庶之地,于是忧心忡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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