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说!”“是。袁主子与曹主子起初也未在意,可是后来这样事接着又有几次,丢东西也越来越贵重,这才慌神儿,把屋里侍候奴才叫来问,自然是没有人应。袁主子气极,对奴才们说些重话,想不到有个气量狭窄丫头竟然绝食以明心志,如今已是奄奄息,袁主子又惊又怕又是内疚,想请太医来看看,于是便找到胡娘娘,可是胡娘娘如今身份未定也不敢自作主张,这才托奴婢来请示下皇太后。”云汀说完便悄然立在下首,静候吩咐。
“竟会有这等事情?”太后眼中闪过丝疑惑,心中更是疑云满布,“向都好好,怎突然闹起贼来?”“奴婢也是这说。袁主子快人快语,说底下这些奴才最是会浑水摸鱼,如今后宫之主名分迟迟未定,胆子自然大起来,不仅是她和曹主子遭窃,就是坤宁宫里也时常是少个金碗短个银碟。”云汀细声细气地把袁媚儿话转述过来。
张太后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暗暗恼恨,是啦,别说个国,就是普通百姓之家若是没有主母这日子自然也是不得安宁。
可是如今皇上那边话已经说得死死,两边如此僵持着总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想法子逼皇上尽早颁下立后诏书才是。
仁寿宫西厢吉云楼里佛堂内,张太后跪在佛像之前手捻念珠默诵佛经,门口侍立管事宫女云汀欲语还休几次想入内回禀又怕扰太后诵经,正在踌躇犯难之际,张太后双手合十盈盈三拜口称“阿弥陀佛”。
云汀知道太后早课已然礼毕,立即上前将她扶起。
“何事?”张太后面色淡漠出语问道。
“彭城侯夫人来过,按太后吩咐已经挡驾。”云汀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太后出佛堂向日常起居休息慈荫楼走去。
张太后点点头。
“太后,彭城侯夫人入宫来见您,为何要拦呢?其实夫人可以帮着太后去劝劝皇上,也许还能令皇上回心转意。”云汀打量着太后神色,试探着她口风。
张太后摇摇头:“母亲最疼皇上,想那若微当初也是母亲引荐入宫,她不来烦为他们请命也就是,若是让她帮着劝皇上那是行不通。”走到慈荫楼门口,张太后忽地停下步子,“还有谁来过?”“什都瞒不太后,西苑袁主子与曹主子来过。”云汀扶着张太后步入内室,坐在临窗矮榻上,又吩咐人准备传膳。
“可有什事?这阵子前边乱哄哄也没顾得上她们姐儿俩。”张太后靠在大红彩绣云龙捧寿靠背引枕上,接过云汀呈上茶水浅饮口。
“也没说什,只说是给太后请安。”云汀看看太后神态又说道:“太后,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什事,说吧!”太后早就料定云汀心里藏着事,所以并不意外。
“听袁主子说她们那边前些天出点儿事,袁主子与曹主子金钗和例银无缘无故地不见。”云汀稍稍顿,见太后果然脸上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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