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脸扭向边深深吸口气,又将话题转移:“晚晴楼是怎回事?”许彬面色凛像是换个人,正色说道:“晚晴楼前些日子设粥棚施粥,原是店家番好意,然而因为聚众太多,有不少人都相继染上疫病。官兵是来封楼,正赶上灾民闹事,索性并收押。”“收押?哪里是什收押?”若微面色发紧,声音微微有些轻颤:“分明就是并铲除,都打死才省事。”许彬紧盯着她神色,看她粉面微愠,只得宽慰道:“新皇登基,这南京又是旧都,如果灾情控制不好蔓延开来,不仅仅是南京地*员生死荣辱,就是朝廷也是面上无光不好收拾。现在民间已经开始传言,说是建宁帝冤魂前来相索。官府找不到解决疫病办法,除封城与镇压,他们现在已是无计可施。”“那依你看这疫病根由到底是什?”若微急切问道。
许彬摇摇头。
他这微乎其微摇头让若微心霎
“为何叹气?”许彬盯着她,眼中含笑。
“不知是该敬你,还是该怕你。”此语正是若微心里话,与许彬相识已近十年,十年之中每当自己遇险,他总能奇迹般地出手相救,仿佛这个人生来就是在暗中守护自己。
可是十年,连他底细她都没有摸清,相处越久,越觉得他是个永远也解不开谜。
许彬哑然,“敬与怕”,这也许是以夫为纲时代里女子对于男子最高评价。
可是他不喜欢,他想要也绝不是这样感受。
她又叹口气。
许彬笑,“与国母只差步之遥,为何还要频频叹气!”若微苦脸瞪着他:“亏你还笑得出来!人人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今日倒让看到许大人冷酷与淡漠。如今南京城乱成这样,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弄这样条画舫荡舟游湖。真与那汉灵帝有比。”“什?”许彬讶然,唇边笑意更浓:“又在面前吊书袋?你是说汉灵帝好*乐,在西苑筑裸游馆白日宣*故事?那情景倒真有趣,时值盛夏,这汉灵帝选皮肤白皙、身轻如燕宫女为他划桨驾舟在渠水中游荡,然后故意将小舟捣翻使宫女纷纷跌落水中。而他则在旁嬉笑观赏宫女们浸入水中玉色肌肤。不错,不错,当真是有趣得很,想那汉灵帝也该是个性情中人。”他面说,面刻意打量着若微神色,满是情愫目光自上而下对着若微看又看。
果然,若微变脸怒道:“越说越不正经。听到你在蓬莱遇险害白白担心这多日子,如今回来为何不到宫里给报个平安,居然只想着在这妓船上鬼混!”“呵呵!”许彬笑容拂面如同春晓之花,“娘娘这句话说可是大大不妥!”“不妥?”若微愣。
许彬不再开口,只自顾端起茶杯慢慢品鉴起来。
若微细想着自己刚刚脱口而出话,面色渐渐晕红,是,这话说出来怎都像是吃醋娘子在数落相公不是,确实不像是君臣,更不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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