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是山东与河北接壤之处,东濒卫运河,南邻馆陶,西接内丘县,北衔威县、清河。
此处已属北直隶辖区。
从此处往北,该是马平川,可是往往越是如此,越不能大意。
大道边上有家简陋至极小客栈,朱瞻基三人就在此处歇脚,颜青将三匹马在院内拴好,李诚则跟在朱瞻基身后进东边间客房。
“殿下,娘娘再三叮嘱过,咱们三人要同宿室、轮流休息,而且只能吃自带干粮,不能在外面用膳!”李诚关好房门,将身上背包裹放在桌上,压低声音对朱瞻基说。
身皇太子正装在身,举止气度还真是与朱瞻基有几分相似。
孙娘娘这个李代桃僵法子也不知管用不管用,真盼着殿下陆路能走得顺畅些。
否则就是竹篮打水场空,两边都白忙活。
“到哪?”他眼皮微抬,随意问。
“刚出南直隶水域。”小善子照实回答。
朱瞻基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分,若微真是心细如发,人虽然没有跟在他身边,可是事事都替他考虑周全。
“客官,给您送洗脸水来!”门外响起个清亮声音。
李诚下意识地看眼放在桌上佩刀,朱瞻基朝他使个眼色,他才把门打开。
推门而入是个双十年华村野女子,虽是布衣荆钗、鬓发微乱却长得姿容清丽,身材纤细。
她提着桶热水刚要入内,李诚则立即伸手接过来,“多谢姑娘,等自己来就是。”那女子微微愣,随即笑,“那敢情好,只是怕被掌柜看到定会骂奴家偷懒,又要挨罚。”李诚眼中闪过道厉光,盯着她眼眸细细打量,
他点点头,心中暗暗算下,“两天之后此时,应该路经蓬莱。”“正是,许大人说得对极!”小善子连连点头。
他目光扫,眼中说不清是什情绪,“你,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正是,奴才六岁入宫,直服侍太子殿下!”小善子转转眼珠儿心中暗想,这位许大人虽然被太子殿下引为至交好友,与太子最为宠爱太子嫔孙若微也是相交多年,可平日伴驾与太子殿下在书房中里下棋或是闲聊朝政时,常常是少言寡语、难开尊口,今儿不知怎他竟会突然关心起自己来,正在疑惑只听他又问道:“你,可会泅水?”“泅水?”小善子摇摇头,满心疑惑,所以开口问道:“许大人为何有此问?”他眉头微拧似在筹谋,片刻之后便对小善子低声吩咐数语。
小善子立即面色大变,似信非信连连点头面带惶恐之色迅速退出去。
与此同时,走陆路朱瞻基与锦衣卫佥事颜青、李诚二人策马狂奔,路之上人马不歇,很快便进入临西境内。
“殿下!”李诚与朱瞻基并驾而行,开口说道:“已经跑整整三日,前面就是临西境内,此处距京城不过五六百里,算算脚程再有两日就到,咱们就在前边歇歇脚吧。”朱瞻基稍沉吟,随即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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