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朝廷为营建北京紫禁城、修治会通河,再加上连年北征蒙古,耗资巨大。山东是负担最重地区,又逢连年水旱天灾,百姓都以树皮、草根为食,卖妻鬻子,老幼流移,无以为生。这时候有人起事,劫官府放库粮,自然是呼百应……”
原来如此,朱瞻基懂,为何方宾会踌躇难为,他定是知道实情所以才不忍心以刀戈向普通百姓发难,而皇命在身,所以才两难。
由此就不难得知那唐赛儿必然是深得民心,人人皆会为她掩护,若她藏匿于百姓家中,三年五载官府又如何能找得着呢?
颜青不知皇太孙为何今日兴致突起,会乔装来到这嘈杂水运码头,只是冷眼观之,见皇太孙年轻面庞上,满目凝重,眉头微拧,仿佛藏着无尽心事。
店小二凑到中年女人身边,低声说道:“还不是唐赛儿闹,官军为抓她,现在到处在抓出家妇人,现在不走还留在这里等着被官军抓?”
“唐赛儿?唐赛儿是谁?师太跟她又有何干系?”中年女人满面疑色。
朱瞻基唇边渐渐浮起丝笑容,若微说得对,看来街头巷尾茶馆酒楼中往往会有意外收获。
小二就像说书先生般讲开:“山东有个寡妇名唤唐赛儿。是山东蒲台林三之妻,略识文字。其夫被官府逼死之后,就削发为尼,自称佛母,传教于山东蒲台、益都、诸城、安丘、莒州、即墨、寿光等州县之间,贫苦民众争先信奉。她就立志为夫报仇,这不纠集附近州郡数万民众,造反,所以官府现在正在通缉她!”
“啊?竟会有这等事?”中年女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朱瞻基在桌上放下锭银子,起身向外走去,颜青不敢怠慢立即紧紧跟上。他不知道朝中场政治风波即将来临。
皇太孙府宜和殿内胡善祥懒懒地歪在榻上,用手指轻轻从案上碟子里夹起颗梅子放在口中含着,面上表情十分怡然。
“娘娘!”慧珠自殿外进来,手里捧着个妆匣,而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各抱着几匹纱绢,慧珠恭敬说道:“宫里赏云霞纱绢,说是让娘娘添些夏裳。还有贤妃娘娘赐这季胭脂水粉。”
胡善祥摆摆手,随口说道:“这些东西,或是入库或是分给各院,你
而东边墙根底下那桌儿客人也随声附和道:“正是,正是,在下也听说。听说那唐赛儿能知生前死后成败事,又能剪纸人纸马互相争斗,如需衣食财货等物,用法术即可得,厉害得不得!”
“有这玄?不信!”西墙下位大汉嗤之以鼻。
“听说她是在扫墓归途偶得石匣,内藏有宝剑兵书。经日夜学习才通晓诸术,有人说那是诸葛亮遗留下来兵法!”
“即使如此,那山东百姓好糊涂,放着好端端日子不过,为何要起义造反呢?”
店内客人开始议论纷纷,只听人忽然说道:“你们是在天子脚下,不得而知那山东百姓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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