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转,又开口道:“此次圣上隆恩,特意让你借嘉兴宴席在大臣之女中择妃,这是何等恩典与破例。这样自主,就是你皇兄、你父
太子宫花园内,朱瞻■对着池春水呆呆地想着心事。以至于太子妃张妍缓缓走到他身旁,他都浑然不知。
“■儿在想什?”太子妃轻声问道。
“母妃!”朱瞻■这才惊觉,立即回转过头行礼请安。
太子妃轻轻摆手,身后宫女太监悄悄退下。
宁静地湖边,只留下母子二人面面相对。
岁,万岁,万万岁!”又是繁复三拜九叩之礼后,满朝文武才渐渐离去。
朱瞻基没有像往常样跟在太子朱高炽身后率先离开,而是走到殿中,伸手将方宾扶起来。方宾原本就不擅言谈,此时更加沉默寡言,对着朱瞻基深深揖,便悄然离去。
大殿外,朱瞻基追上大学士杨荣,轻唤道:“杨学士,瞻基有事相问!”
杨荣止步回眸,在红墙绿瓦映衬下,朱瞻基突然发现文人出身杨荣,斯文儒雅中居然透着股英武之气,虽然沉静内敛如同晓月清风,但此时沐浴在朝阳中却像把藏于鞘内宝剑,无端地有些凌厉。
这样感觉只是转瞬即逝,当朱瞻基走到杨荣跟前时候,杨荣笑容如春,依旧是儒雅可亲,他拱手相问:“殿下可是为益州之事?”
“■儿,前几日嘉兴及笈礼上,满朝文武千金、京城中名门淑媛中,你看中哪个?母妃自会替你做主!”太子妃张妍看着面前小儿子,在她自己亲生三子女中,她最倚重瞻基,那是因为他是长子,是皇太孙,是朱棣钦定继承人。然而也正因为如此,瞻基从生下来,几乎就是在徐皇后与朱棣呵护下长大,直到十岁以后,徐皇后崩驾,才重新回到自己身旁,朱瞻基少年老成,有礼有度,对待自己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而二子朱瞻墉性子憨实耿直,可是亦不是她内心中最最疼惜与欣赏。只有面前这个瞻■,才最得她心。
清雅之极英俊,秀美异常风姿,谦和内敛、温文尔雅,皎皎青竹如雪似兰般,那感觉居然有三分像他。
张妍有些恍惚,她笑笑,伸手轻轻抚抚他发丝。
瞻■面色微红,仿佛有些窘意:“母妃,■儿不愿出宫建府,■儿只愿在宫里陪着母妃。”
张妍脸上笑意更浓,她静静地注视着瞻■,不由轻轻拍拍他脸,随后叹息声:“痴儿说什痴语?”
朱瞻基点点头,不由笑道:“杨学士真乃奇人,瞻基还未开口,先生就已然知晓!”
杨荣抚须而笑,笑容中透着些许苦涩与无奈,目光对上朱瞻基那年轻面庞:“此事,殿下还是不要过问好!”
“哦?”朱瞻基初闻,以为自己听错,然而当他从杨荣目光中得到确认,他更加恍惚。
杨荣冲他揖手行礼:“殿下,下官先行步!”说完,便转身离去。
朱瞻基拧眉而视,心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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