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郡主自小养在深宫,除身边侍候下人,根本不曾得见外人。今日在宴席中见那多名门淑媛,也十分开心:“方姑娘为人爽朗,舞跳得真好!嘉兴十分仰慕。”
“咳!”方子衿耸耸肩,“郡主太过客气,子衿其实也可以像她们样抚琴、作画或是吟诗,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故意为难,想不到郡主和令仪为子衿解围并亲力助阵,真让子衿惭愧!”
“啊?”嘉兴郡主愣住,仿佛没听懂她在讲什。
若微则代为
然而偏偏造化弄人,她居然就是那天在湖边,被自己惊为天人以为洛神下凡而心中暗许佳人。
华丽旋律终于戛然而止,只听见琴弦断裂声音,轻微而暗淡。殷红颜色在手指上虚弱地盛开。
若微怅然笑,立即以袖相掩,众人不察,以为曲子正巧结束,而方子衿也极为配合地收手止步。
自太子妃以下,全场皆大为赞叹。
若微与方子衿对视笑,经此曲,两人不用言语,便可成为知己。只是若微心中有稍许不安,仿佛隐隐要发生什大事。
生风,典雅矫健说不尽英姿飒飒。
乐声清泠铿锵而雄壮,不像是女子纤纤玉指中流泻出来,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响于耳畔。
方子衿只觉得酣畅淋漓、十分痛快,手中玉笛更是挥洒自如,身形优美如流水行云又若龙飞凤舞。
站在亭子间男子们,所有目光都被方子衿吸引着。
只有朱瞻基,他眼中只有她。
席罢,众位命妇、夫人与太子妃辞行之后便各自散去,胡善祥扶着太子妃也回殿中休息。而嘉兴郡主则拉着若微去她宫中,教她做这季胭脂。
姑嫂两人沿着小径缓缓而行,只听身后传来阵阵轻唤,原来是方子衿让母亲先行,自己又悄悄回来找她们。
“郡主殿下,孙令仪!”方子衿脸上是明媚笑脸。
若微与嘉兴停下步子:“方姑娘!”
“郡主殿下,多谢殿下借子衿玉笛,而又劳烦孙令仪为子衿抚琴助兴,子衿觉得今日快活极!”她声音里洋溢着欢快韵律。
古琴之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雪白手臂与纤细玉指在琴弦上推,捻,挑,抹,手腕上只带条圆润黑晶珠串,更衬得肌肤胜雪。而手臂上那朵泌入玉肤鲜艳欲滴红梅更让人心旌荡漾,头上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微微轻颤。袭淡紫色长裙,更衬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朱瞻基眼中泻出暖暖情意和宠溺,他若微还是如此古道热肠,意气用事,怕是会儿宴席结束之后,母妃又要训责于她。
只是在这个时候,男人比女人似乎还要虚荣。
以至于他不经意间扫到五弟朱瞻■直愣愣地盯着若微目光时,并不介意,甚至还有稍许得意。
而瞻■却真傻,难道她就是昔日寄居宫中那个长着七巧玲珑心小姐姐吗?幼时她还带着自己起玩耍过,可是不是听说被送出宫去吗?怎又会回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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