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胸有成竹,目光扫过不远处站立太子府侍卫,坦然说道:“子衿可以献舞,只是要借宫中禁卫佩刀用。”
“子衿,不得放肆!”方夫人大惊失色,立即上前轻轻拉住她。
“这也有趣。”太子妃不怒反笑,倒不是她喜欢
原本无意相看,在瞻墉与瞻■等人鼓动下,瞻基与瞻■这才站起来将目光投向席间。
席间所有女子展才之后,就只剩下坐在西侧第三桌位姑娘。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就是太子妃也开口问道:“不知方大人千金,有何才艺要展?”
原来是兵部尚书方宾之女,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她身上。
若是旁人早就要娇滴滴地低下头,而她却恰恰相反,冷峭峭地迎上众人目光,态度不卑不亢,秀美中透着股英气。她服饰也那般不同,没有像普通闺阁小姐那样穿身短袄长裙或是披帛纱衣,而是穿件鹅黄色锦衣窄袖长袍,并在腰间扎条玉带,如同男子般。她头发也没梳髻,只是用金丝绣织锦将头黑发高高束起,看起来英姿飒飒,十分出众。
色微红,只是笑而不答。
而朱瞻墉则大呼无趣:“隔得这远,看也看不真切,还不如去百花楼里来实惠!”
朱瞻基在他头上轻轻拍:“原本就不是让你来看,你家中娇妻美妾环顾,还不知足?”
“知足?”朱瞻墉端起桌上酒饮而尽,“这哪有知足?谁像你,为若微,放着府里美娇娥碰都不碰下。若是……”
朱瞻基立即拿眼狠狠瞪着他:“这个瞻墉,最是口无遮拦!”
她还未答话,坐在她身旁方夫人立即起身回道:“太子妃有所不知,这孩子平日里都是被家老爷当男孩子来养,什琴棋书画都不精通,哪敢在太子妃和诸位夫人面前献丑!”
原来如此,席间若有若无地响起片欷■之音。
太子妃点点头:“方大人戎马生涯,教女也是如此严格,真叫人敬佩!”
太子妃此语无疑是给方家解围,原本事已如此,可算结,但那方小姐似乎并不领情。只见她站起身向前走几步,来到太子妃座前,双手揖行个男儿之礼后说道:“今日贺郡主及笈礼宴,众人都要展才以献心意,非子衿逞强,而是若不如此,倒显得们失礼!”
“哦?”太子妃笑,“那你是献曲还是吟诗作画?”
“若微?”瞻■玉面之上秀眉微拧,似乎是在细细追忆着这个名字。
“书呆子,就是小时候在东宫静雅轩住着,大哥那个小娘子,还和咱们起放过纸鸢呢!”朱瞻墉又借势在瞻■头上重重敲下。
兄弟几个除瞻基以外,瞻墉就是老大。所以平日里最爱管这个训那个,尤其是对这个长得最好看、学问又佳同母弟弟,更是他常常戏弄对象。
瞻■似乎被他打蒙。
就在此时,最小瞻■冲他们招招手:“哥哥们快来看,那个女子真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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