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
无意间碰到宫里最龌龊不堪垢事,若微心情立时跌入谷底,只想蹑手蹑脚赶紧逃离现场。好容易看到文安殿大门,若微手抚胸口,面色苍白,只味低着头往前走。
正遇上前来寻她云汀,见她脸色不好,急忙问道:“孙令仪这是怎?走得这急!”
若微见到云汀,又回身看看百丈之后花园,小桥隐约在碧波花海之中,四下里并无半个人影,这才定定神说道:“云汀姐姐,内急!”
云汀忍着笑:“既如此,令仪就快随奴婢回去吧,殿下已经回来,太子妃请令仪速去同用膳!”
轻声喘息声中,夹杂着衣裳布帛摩挲声响。
带着威吓口气男子质问声幽幽传来:“既然敢来,为何还要躲躲闪闪?”
“主子,奴婢实在是怕得紧!”稚龄女子发出带颤声音。
若微正是进退两难,若照直走过去恐怕桥下人听到会有所察觉。而要退回去,又不知从桥洞下面能不能看到自己,正在踌躇难为。只听桥下男子又说:“怕什?与其跟那些太监结成对食,菜户,当对假夫妻,还不如跟!”
那女子没有再出声。
分不屑。因为这笑也太那个。就像百花之中,他素来喜欢丁香,只因为丁香吐露芬芳,而叶子却饱含苦涩,它把素雅美丽容颜、沁人心脾芳香悄无声息地留给世人,却把忧郁、哀怨深深埋藏。最不爱就是张扬红杏与斗艳牡丹。
所以他喜欢安静、温婉、内敛女子,就像他所尊敬母妃般。可是今日不知怎,这样活泼、不知道害羞女子,这样对着他笑,他非但不恼,反而觉得十分亲切。
这笑容,怎如此熟悉?
而她则突然停下,将所有笑容全部收回,眉间淡淡地重新笼上点点忧愁,独自转过身去,沿着池边缓缓而行。
好生奇怪女子。
若微长长松口
接下来桥底下传来声音,让若微听得有些面红耳赤,这桥下女子应该是这太子宫中小宫女,可是那男子又是何人呢?也真恶心,居然大白天,在这花园桥下干这等下作之事,也太张狂吧,这人来人往,若是让人瞧见,岂非又是场轩然大波。
若微悄悄站起身,轻移莲步,向桥面走去。
然而不想听话又再次传来:“把这个献给她,保你当上六品宫正!”
“奴婢,奴婢不敢!”小宫女声音听起来甚为可怜。
“又不是毒药,这东西妙处,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那人仿佛在小宫女脸上轻拍两下,“听话,否则……”
她到底是谁?
只淡淡瞥,娇俏笑,就让自己沉迷其中、忘所有。
他仍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片杏花悄悄落在他肩头,他也浑然不觉。
若微沿着湖边慢慢走着,不多时,来到座木桥之上,刚待坐下休息,却仿佛听到阵簌簌声响,她立即停步,四下张望才发现那声响似乎来自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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