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层意思和其中关键,朱瞻基早早就想到,可是他实在不想就此罢手,如今听若微娓娓道来,心中更觉得对她不起。故眼帘低垂,稍沉吟才悄悄拉她手:“微儿,常常在想,永乐十五年,若是能断然抗婚,也许就不会让你受这多委屈!”
“哼!”若微娇俏笑,在他头上轻轻戳,“你才不是这想呢。觉得好时,拉在怀里温存片刻。不知什时候恼,就往王妃屋里躺,心中念道,还是皇上早有英明,为本王定下善祥这样贤惠得体
朱瞻基心中仿佛渐渐拨开云雾,这石室如此机密,恐怕除若微就是那个脱脱不花才知道。所以这箭定是脱脱不花所射,从前日在客栈中对决时,他就知道,此人是硬铮铮条汉子,更是侠肝义胆,铁骨柔情。对于若微,虽然只是数面之交,却仿佛十分倾心。
知道她被人暗害,身处险境,也许是暗中查到什所以才来示警。而看到这字条上所写胡安两字,朱瞻基全然明白。只是想到那端庄娴静太孙妃胡善祥,心中就又不免疑虑。善祥真会如此狠心吗?原本自己对她还有七分尊重,三分怜惜。如今却真真恼人,他重重拳击在石案之上。
见若微睁着大大眼睛副莫名之态,这才说道:“胡安,是胡善祥兄长,在府军中任前卫指挥佥事。”
此语出,若微立即明白,她脸色变得煞白,身子微微轻颤,脑子里乱作团。眉心拧在起,呢喃着:“她已经做你正妃,不过就是个小小侍妾,她还要怎样?居然要杀?”
瞻基见她吓得厉害,忙将她拉入怀中:“微儿,别怕,这只是咱们推测。切还要细细核查,等拿实证,就禀告父王、母妃。这次,就是皇爷爷也保不她!”
“不可!”若微腾地下从瞻基怀中挣脱出来,“万万不可!”
“怎?”她此语倒让朱瞻基完全糊涂。
“殿下想想,自然明白。常言道‘家和万事兴’,民间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咱们呢?正是因为她是皇上为殿下选中正妃,她就代表着皇上。们办她,皇上心中怎想?臣子们又如何想?”若微双手背后,缓缓踱步,如同个审时度势、临战备敌将军。
朱瞻基却恨恨说道:“若证据确凿,皇爷爷也不会轻饶她!”
若微摇摇头:“此事不好找到实证,就是找到实证,以她这三年在宫中积下善行,怕是也未必能让人信服。此事,唯人证就是脱脱不花。可是以他身份,能为们作证吗?即使作证,皇上会信吗?况且,又会牵连出咱们对元朝后裔知情不报罪责。到头来,只怕也许会认为,是欲谋得正妃之位,而设计诬陷于她,那又当如何?而最最重要是,如今王贵妃刚刚崩世,皇上神伤,龙体欠佳。宫中风起云涌,恐怕汉王、郑王又要出头,咱们东宫正是要以静待动、谨慎行事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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