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满腹心事见她如此心直口快、没个遮拦,也笑起来:“这个媚儿,什话到你嘴里,就像变个味道。”
曹雪柔未曾开口,先是笑靥如花:“娘娘,这好几日请安,都未曾看到孙令仪,莫非外面所传是真?”
胡善祥笑容稍减,正在思忖该如何回话,只听外面来报,说是迎晖殿里孙令仪跟前湘汀姑娘前来求见。
曹雪柔看看袁媚儿:“娘娘,和媚儿是否要回避?”
胡善
“怎是瞎说,听说前儿她偷溜出府会情人,被殿下捉个正着。”
“真?”
“可不是,还听说当初她入府时,跟殿下圆房,根本就没有落红!”
“天哪!这怎可能?”
紧接着,两人就会交头接耳番,然后才各自散开。
“殿下!”曹雪柔看着他亲笔绘画,又听着他低声吟诵诗句,心中万分感动,这诗未必有多好,却正应此情此景,也慰她多年情思寂寞。
曹雪柔步步走近朱瞻基,对着他眼眸,眼中喜忧参半,有三分小心,七分惶恐,那模样实在让人堪怜。朱瞻基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俯瞰着园中景色,心中恍然得到暂时宁静。
那晚,朱瞻基住在曹雪柔香远斋之中。
第二日,又是初,朱瞻基按例去胡善祥宜和殿。
第三日,则破天荒地光临袁媚儿月华楼。
可求。
朱瞻基心中暗暗叹息,如果说对于胡善祥,自己出于责任与道义与她圆夫妻之实,那曹雪柔与袁媚儿呢?对于她们,难道真要让她们白白荒废青春,红颜寂寂悲白发吗?
朱瞻基回身走到石桌之前,提起笔,曹雪柔先是愣,立即走过来为他研磨。
他轻蘸墨汁,微微思索,随即下笔如风。
在他笔下瞬间肆意而泻,正是幅墨色雪梅图。
宜和殿里,胡善祥坐在主位。
袁媚儿与曹雪柔携手来拜,行礼之后分坐两旁。
胡善祥看她二人神色都比往日润泽艳丽不少,心中虽暗暗不快而脸上却依旧明朗,面吩咐丫环们上茶,面说道:“殿下圣明,如今恩泽雨露,两位妹妹大喜,姐姐也替你们高兴!”
曹雪柔依旧是副如水性子,娴静羞怯。
而袁媚儿则是娇憨直爽:“这真要谢谢咱们孙令仪,若不是她把殿下气急,恐怕殿下辈子也不会想起们!”
原本这是在其他王府或者豪门大户内司空见惯临幸妻妾雨露均沾,在皇太孙府却引起场不小骚动,上上下下都开始议论纷纷,而这矛头更直指迎晖殿孙若微。
在园子里迎面走过来侍女们都会窃笑:“听说,微主子失宠?”
“可不是呢,刚入府时候被殿下捧在手心里,如今有身孕,反而失宠,连着三日殿下都没去她房里。”
“难不成是子嗣……”
“嘘,你可别瞎说!”
他轻声诵道:
琉璃世界梅自幽,
水晶帘下姝望月。
老柏修竹沐雪青,
鹊栖艳至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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