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慧珠入府之后,为扬威立规,有些生事之嫌,朱瞻基仿佛挑不出她错处来。这样女子,似乎很适合掌家理事,看来皇爷爷安排也是有道理。
不对,朱瞻基立即否定自己。若微何尝不是如此呢,还记得她幼年进宫,在大大小小宴会与事件当中,独具匠心、
自己当时像是被火烧样,立即答着:“不会!”
她笑,她脸就像那年看到那盘红彤彤樱桃样。
她笑,像把火,燃尽他矜持。什礼仪道德、规矩家法,他全不顾。他只知道,这样她,他不能放弃。于是,在那个小小静雅轩,在她香闺内,他要她。
是,甜美而带着几分稚气若微,胜过晨光中露珠,惹人心醉。
他永远记得初次承欢时,她微微蹙着细长柳叶眉,微闭媚眼,眼梢微微上翘,形成个好看弧度,浓密睫毛微微扑闪,白皙小巧面庞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挂上密密层汗珠,随着他有节奏冲击,鼻尖上汗珠与耳边珍珠坠子微微轻颤,细碎娇吟和低声喘息,当真是撩人到极点。
,为他细细梳理着长发。
“殿下头发,又黑又粗,光滑乌亮如同缎子般!”胡善祥下下,动作十分轻柔,这幕不禁让朱瞻基想起三年前,自己与她大婚那个晚上。
他将她弃于新房之内,独自跑到若微住静雅轩内。
漆黑室内,盏火烛也没有点。
她亭亭玉立于镜前,下下用梳子梳着自己头发,每下都像在撕扯朱瞻基心。
那是他生都不会忘记情景。
“殿下,殿下!”胡善祥声声轻唤,把朱瞻基从回忆中拉回来。
“殿下,该安置!”胡善祥面上含羞,在烛火映衬下,比白天多几分妖娆与妩媚。
朱瞻基看着她,有时觉得她太过普通,普通到同处三年,闭上眼睛,几乎想不起她容颜,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又觉得她确有独到之处。
明知道自己宠爱若微,却能与她和睦相处。在人前人后,处处为她留有余地,并没有刻意为难。在母妃面前,竟然后来者居上,宠信程度已经超过若微。就是府中对待下人,也是大度宽厚,连小善子也常常念叨着她好处。
他记得自己走上前去,从她手中夺过那把梳子,然后小心翼翼,郑重而深情地为她理着那头如雾长发。心中隐隐作痛,这样美发,以后会不会由另外个男人抚在手中,看在眼里?想到此,他心立即抽作团,痛苦不堪。
仿佛那天晚上,不是他与胡善祥成亲,而是她要另外嫁给别人,嫉妒与愤恨,还有对命运抗争,将他心填得满满。
然而,娇俏她,悄悄转过身,直愣愣地望着自己,居然问:“你,会爱上她吗?”
记得当时,自己斩钉截铁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不会!”
她又仿佛顽皮孩童般,歪着头撒娇地问:“你会这样给她梳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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