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虽有心相帮,又觉得于大面上自己似乎也不能太过偏袒若微,好在有惊无险。若微既然平安归来,让胡妃教训几句也是应该,所以面色沉静坐在上首不动。
胡善祥从袖中掏出方帕子,轻轻拭去眼边泪水,稍顿之后才又说道:“妹妹如此行事,原本该罚。只是如今有身孕,便是们太孙府中第功臣,这自然是不能罚。可是咱们府中上下几百口子人,遇事必要有规矩。所以姐姐自作主张罚你身边丫头,也好给府中下人立个规矩。这得脸奴才深得主子宠信,就该事事规劝提点主子,怎可以听之任之,陷主子于危境之中。况且主子失踪,而她自己却平安无恙,实在是太过可恨。所以本妃不得不出面教训,这份苦心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什?罚身边丫头?若微立时明白过来,是紫烟。她连忙抬眼看看朱瞻基,他眼中尽是安抚之色。原来如此,是紫烟成替罪羊。也不知胡妃口中说罚,是怎样罚法?若微心中立时七上八下,可是又只能强忍着。
瞻基起走到外屋。刚巧胡善祥带着慧珠从外面进来。
“若微给娘娘请安!”若微欠身行礼。
胡善祥立即相迎,扶着若微笑道:“妹妹大喜,姐姐在这儿恭贺!”
说完,又转向朱瞻基深深拜:“臣妾恭贺殿下!”
朱瞻基微微颔首,指指厅内坐椅:“都坐下说话!”
于是,朱瞻基坐在主位。胡善祥居左,若微却没有落座,只是吩咐司音、司棋赶紧上茶。
若微从司音手中接过茶碗,亲手奉给胡善祥:“请娘娘恕若微时糊涂,玩心太重。独自去西山赏雪遇到险情误归期,让殿下和娘娘担心,实在是若微不是。”
胡善祥接过茶碗,置于案上,淡然说道:“此事,原是妹妹不是。莫说是堂堂皇太孙府令仪娘娘,就是小户家女眷,也不能私自出府游玩。此次虽说是虚惊场。可是,若真出事情,父王、母妃面前,皇祖驾前,该让姐姐如何回话?又如何担待得起?”
她说着说着,两行急泪竟然滚落下来。
若微深知自己这次闯祸不小,原本就做好认打认罚准备,所以味地恭顺,只垂手立于旁聆听教诲也不辩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