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主子,晚膳摆好!”湘汀站在下首回话。
若微探着头朝外面看看,这才惊讶道:“天啊,才睡会儿怎就到用晚膳时辰?还真是饿得紧。”
湘汀笑道:“主子这睡,从晌午到现在,好几个时辰,害得咱们殿下连午膳都没用,直说要等主子醒起用呢!”
“真
“哎哟,疼!”若微忙抽回手。
朱瞻基抓着她手不放,嘴里说道:“你也忒调皮,昨儿从宫里回来,眼巴巴地想着去看你。你可倒好,自己跑到西山去。去就去吧,还弄得如此惊天动地,看着紫烟抱着那件破碎袍子,生生把魂都吓没。当时又急又气,真恨不得……”
“恨不得什?”若微带着三分笑意,歪着脸看着他。
“恨不得把你找回来,捆在春凳上,重打十几板子!”朱瞻基绷着脸,故作严肃。
“哦!”若微笑意盈盈,连连点头,“那殿下现在还想不想打?”
太子妃在眼巴巴地等着。就是前几日,皇太孙妃与府内管事慧珠还都再三叮嘱。徐医正在宫中久沐风雨,自然心如明镜恐怕这众望所归喜脉未必就是真正喜事。
所以万有个闪失,自己是绝对担当不起。索性在此时留个伏笔,日后即使有个万也尽可以归咎于此次她在山上走失,切源头都可推到这受寒上来。
朱瞻基果然阴沉脸:“可有凶险?可有法子调息?”
徐医正低下头,仿佛有些踌躇。朱瞻基再催问,他才又说道:“回殿下,令仪娘娘身子向康健,虽然此番受寒,若好好调养应当无恙,微臣这就下去拟方,开些温补汤药!”
朱瞻基点点头,面上十分恳切:“如此,就有劳!”
朱瞻基又气又笑,伸手在她脸上拧下:“明知故问,自然是见你面,什气都消,还能真打你不成?”
“那打板子是打在屁股上,还是打在肚子上?”若微撇撇嘴,“你现在舍不得打也不是真心疼!”
“什?”朱瞻基愣,随即恍然明白,“好个任性小丫头!还没罚你……你且说说,为何得喜讯不早早告诉?”
若微眼神忽地暗下来,声音低如蚊蚁:“果真是喜讯吗?”
朱瞻基眉头紧蹙,将若微搂在怀里:“自然是天大喜讯。”
“为殿下分忧,理当如此!”徐医正带着李良医躬身行礼后退下。
折腾天夜,好容易重新回到府中,若微自然睡得十分香甜,这觉从晌午直睡到日落西山。
外面厅里已摆好晚膳,朱瞻基这才轻轻把她叫醒。
若微揉着眼睛,看到朱瞻基眼中神色格外温煦,闪着浓浓情意,不由伸出手轻抚他脸庞,口中说道:“殿下,昨儿若微在山上遇险还以为就此命丧西山,往后再也见不到殿下呢!”
朱瞻基看着她螓首娥眉、巧笑倩兮,说不尽妩媚动人,心中纵是有千般恼恨,此时也丢到九霄云外,只抓着她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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