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浅浅笑:“小女本家姓孙,名若微,是山东邹平人士。”她稍稍有些犹豫,虽然两人也算共过患难,可是今天事情蹊跷极,所以她不敢轻易告诉他自己就是皇太孙朱瞻基府中嫔妾。
又怕他起疑,忙问道:“侠士如何称呼?”
那人听到若微名字,分明愣愣,喃喃重复着:“孙若微?邹平?”
若微点点头:“正是!”
他突然笑,原本满腮虬髯根根如铁,头浓发显得有些冷酷凶悍,然而这切都因为他笑瞬间变颜色。他笑让若微想起“拈花笑万山横”,那感觉就像是传说中成吉思汗问鼎中原时得意与畅快。
坐大汉,借着石窟内灯火,仔细打量着若微,眼中还有几分戏谑之意:“小丫头,这就怕?受伤还没怎样,你这个医者反而先倒下?”
若微脸苦笑,想起刚刚自己那大胆子,用那柄在火上反复烧烤之后去毒匕首生生地剜入他肩头,因为找不准位置有好几刀都白白割好地方。原本他肩头就有伤,经过自己处理,更加血肉模糊。中间自己有好几次都扭头呕吐不止,强忍着惊惧与恐慌,才勉强取出钢钉。
而他则从口黑玉酒瓮中舀出勺酒,让她拿着倒在伤口之上反复冲洗,紧接着从怀里摸出瓶金创药让她帮其敷在伤处。若微又从自己里衣上面扯下条布帛,为他将伤口包好。完全料理好伤口之后,仿佛她也在生死间游走过回,全身乏力,只觉得身子昏沉沉不是自己样,再无半点气力。
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哼声。
若微心中佩服万分,由衷地说道:“大哥!不,大侠!小女子真是万分佩服,这样剧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你却声未哼,果真是英雄豪杰!”
只是好奇怪,自己为什会有这样感觉?
“丫头,咱们见过面!”他笑着,眼睛久久地凝视着若微。
若微仔细看着他,是觉得有些面熟,可是怎也想不起来:“在哪儿,什时候?”
“罢,你想不起来不打紧,记得就好!”他面上涌起些许柔情,声音也极是和缓,“记住,叫脱脱不花。”
“脱脱不花?”若微扑哧下笑出声,“好奇怪名字。”只是心思微转,立即腾地下站
“哈哈!”那人浓眉挑,眼神黑亮如墨,那里面神情如铁石般坚硬:“些许小伤算不得什,只是可恨他们竟然会以这样手段对付你这样个弱质女流,若是被抓住定要活活把他们撕碎!”
若微听,心中暗暗发冷,是谁呢?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冲自己来吗?
说不通呀,明明是约瞻基道来。而出门时才知道瞻基要入宫,原本是要放弃此行,正是自己临时起意这才独自来西山赏雪。若是谁想要刻意加害自己,这临时布置起来显然是来不及。
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由得幽幽叹起气来。
“小丫头,你叫什名字?”那大汉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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