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细细品着他话中意思,若是箭入体内,需要把箭拔出来,而箭头上棱角反着拔会与肉相浸,故通常都是医者以刀相剜。而他身上所中乃是钢钉且深入肉中,若想拔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可是如今也不知这钢钉有多长,这伤口有多深,难道真要以刀相剜?
若微忽然觉得阵恶心,险些难以支撑,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怕血!”
那大汉轻哼声:“可惜伤在后肩,看不到,否则就自己动手,不劳姑娘芳驾!”
若微看他神色,别说他是为救自己才受伤,就是没
若微不知他是什意思,下意识地摇摇头,突然间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你怎知是女儿家?”
大汉突然微微笑,这笑却让若微看傻眼,怎觉得此人那样眼熟,只是时片刻又实在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
他笑容极为特别。仿佛寒冰被骄阳灼化,刚强变作温柔,冷酷换为同情,就像是温暖春风吹过大地。
只是此时,他笑,只让若微更加惊愕。
若微心中窘得不行,是自己被他眼看穿,还是刚刚他在抱着自己时候碰到哪里才感觉出来?想到此立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三指搭在他脉上,不由脸色大变:“你仇家是谁?下手这狠,分明要置你于死地!”
“哼!”那大汉抽回手,似乎仍是脸不相信样子。
若微忙又说道:“让看看你伤口!”
那大汉瞪着她:“你真想看?”
若微点点头。
“你没有仇家,那两只护林犬怎会发疯地去咬你?”他眉头微皱,仿佛在想个百思不得其解难题,“这背后射来钢钉,又如何解释?”
“这……”若微低着头细细想来,也觉得十分古怪,她目光盯在此人脸上,突然明白,“难道?你是意思是说,出手伤人不是你仇家?这钢钉原是冲着来?而正是你为挡下?”
那大汉笑容收,抚须而视紧盯着若微看半天,这才从靴子中拔出柄短刀递给若微。
若微吓大跳:“这是何意?”
“你不是懂医吗?应当知道该如何做?”他面色越来越暗,额上汗水也越来越多,饶是他竭力忍耐,否则这样伤势,恐怕般人绝难以支撑。
大汉转过身,背对着她。
若微用手轻轻扒,凑上前看,更是惊讶不已:“太狠!常人都以毒箭伤人,只在箭头上涂毒液。可是你仇家居然会以钢钉为刃,涂满毒药,用力射入你身体。现在,这钢钉没入肉中,就是想拔都拔不出来,这可怎办?”
“刚才还说自己懂医,不过是三脚猫功夫!”那人冷冷地说道。
离得近,若微才看到他额上满是汗水,想来自是疼痛难抑。时之间她也没分寸,来不及细想便开口说道:“要不,你先跟下山,家仆就在山下,可带你回府疗伤。”
“丫头!”他转过身,直盯着若微,“你可有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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