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朱瞻基大窘,面上微红
“咦,这倒是奇,你怎也起得这早?”瞻基原本正要洁面,看她来,立即冲她招招手。
“殿下也不叫,昨儿慧珠姐姐入府,当咱们府里宫正管事,今儿该早早前去宜和殿道贺才是!”若微面说着,面拿眼睛瞄着瞻基身前刚倒好洗脸水。
瞻基笑,拉着她道:“来来来,让你先洗就是,省得会儿晚,又来赖人!”
司棋带着人正从外面进来,听到此语不由笑道:“瞧殿下说,真把们主子当成小孩子!”
瞻基心情大好,也与她们调侃起来,眼中含笑,指着若微:“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太没把你这个正妃放在眼里!”
胡善祥低垂着头,心里何尝不是既委屈又愤恨呢。
与瞻基合鸾甜蜜此时早已烟消云散,以前自己是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不得究竟,而如今她才知道与心爱之人共赴云雨、同享欢愉是何等快哉。以前没有圆房,她可以独守空房三年之久,如今领略那等让人欲醉欲仙快活之后让她日日独眠,却是再也不能。
慧珠看她面色凄然眼中含泪,十指也微微轻颤。心中自是又气又恨,偏偏在此时东面高坡之上又隐隐地传来阵琴音,无疑如同火上浇油。慧珠深深吸口气,凑在胡善祥耳边寥寥数语。
胡善祥又惊又喜,双美目三分期待、七分惶恐:“姐姐,这样可行吗?”
若微用清水洁面,又从司音递过来瓷盒里拿起块嫩滑白净圆形粉团,在手上轻轻揉,随即又把粉团放回到盒中,双手在脸上抹,立时像涂上层白脂,她以食指和中指轻轻在自己脸上打着圈圈,轻轻抚触着,然后才用水洗净,又拿手巾在新换上温水里浸湿、拧干,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玉颜,这才算完事。
朱瞻基在边上看着觉得很是新鲜。
若微像献宝下,拿着瓷盒子送到他面前:“殿下,闻闻,香也不香?”
朱瞻基轻吸口气:“好香!这是何物?”
若微眼眸闪,也不直接答着,只文绉绉地念着“王敦初尚主,如厕……既还,婢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因倒著水中而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掩口而笑之。”
慧珠目光幽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第二日早,瞻基刚刚起身,若微还在帐内熟睡。闻听动静司棋、司音悄悄进房,双双福礼:“殿下,今儿不用上朝,还起得这早!”
瞻基点点头,帮若微掩好帐子,这才站起身来,面向外走着面说道:“你主子还没醒,让她多睡会儿。”
司音立即闪身出去,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太监进得殿内,手提铜壶,将热水缓缓注入青雀压花明晃晃铜盆里,另有人手捧青瓷带盖方盒,司音把瓷盖轻轻掀,瞻基用目瞅,不禁笑:“又是什新鲜玩意儿?”
司音刚待答话,只见身穿翠衣锦绣八宝百褶裙若微俏生生地从内室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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