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雪柔仿佛初闻此事,面上有些惊诧,连连问道,“可是真?那倒是奇,明明是选退才女,不是听说送到南京城郊道观中为仁孝皇后祈福吗?如今还能入咱们府中,这里面缘故可是耐人寻味!”
“说才是呢!”袁媚儿也有些气闷,“看皇太孙对她那才是情深意重。听说没有?那所空着殿宇给她,名字起正是‘迎晖殿’。‘迎晖殿’,看怎不直接叫做‘昭阳殿’?如今才算看明白,这三年来殿下如此冷落咱们,原是跟上边较着劲,做给皇上和太子、太子妃看。现在好,上边刚松口,这人立马就从南边给接过来。看那样子,可不是对个小小令仪嫔妾,倒像是对待正经元妃呢!这样捧在手心里捂着,看,咱们往后日子,恐怕还不如从前呢!”
“嘘!”曹雪柔拿眼四下扫,示意袁媚儿小心说话。
“怕什?”袁媚儿面上有些满不在乎,“不过咱们也不必犯愁,这天塌下来自有个高在上边顶着呢。恐怕咱们这位胡娘娘,现在才是百爪挠心呢!”
“呵呵!”曹雪柔不禁掩面而笑,嗔怪道,“瞧妹妹说。不过这三年也多亏们姐妹守在起,互相说说体己话,打发些时日,要不这日子可是真难熬!”
们议论纷纷,原本冰冷而不苟颜笑皇太孙,竟然也有如此深情款款、缠绵体贴面。
下人们聊得起劲,不过当个新鲜事来过过嘴瘾,可是传到主子们耳朵里就仿佛如芒在身、抑郁难平。
如今,夜已经深。可是整座皇太孙府内不仅是皇太孙妃胡善祥辗转难眠,那月华楼上暖阁之内,对坐品茶袁媚儿与曹雪柔也在为此事欷■不已。
袁媚儿派娇憨,靠着绣墩神态慵懒地歪坐旁,伸出纤纤玉指从炕桌上果品盒里捡起块杏脯放在口中含着。
曹雪柔见,不由笑道:“妹妹可是有喜,这阵子总是喜欢吃这样酸酸甜甜东西!”
“若有喜,便离死不远!”袁媚儿瞥眼曹雪柔,恨恨说道,“姐姐明知道们几个还都是璞玉之身,这皇太孙从未近身,何来有喜?”
曹雪柔平白遭她如此抢白,却不能恼怒,只得端起桌上茶浅浅地饮上口,不再言语。
可这袁媚儿却是个猫儿性子,说歹就歹,说好便好。见曹雪柔不语,自知礼亏,又开口圆场,借题说道:“姐姐,听说没有?今儿殿下从外面迎回来位佳人,安置在迎晖殿里。听说直到现在,殿下还没出屋呢!”
曹雪柔面上不动,只淡然笑道:“唉,想是们几个姿色太过平庸又无才德,所以入不皇太孙眼。如今殿下能找到意中人,若真是早早生下儿半女,们府里也就太平!”
袁媚儿不满地撇撇嘴:“姐姐这话,是说给外人听。妹妹面前,何须如此虚枉?若真是旁人,倒也罢。听说,这回入府正是那年败在太皇妃手下那个孙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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