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微,你能等吗?
能等吗?你何须问?
若微深深吸口气,此时才是无奈之极。
“若微,父皇已经下旨。明年正月初,要在北京城中接受百官和各方使臣觐见。现如今,父皇与瞻基已经先行北迁,瞻基临行前,托给你带句话!”咸宁公主语气中透着丝殷切。
“公主!”若微对上咸宁公主目光。
巡,微醉薄醺若微与咸宁公主在园内缓缓而行,身后不远处跟着许彬与宋瑛。
“若微,你还想瞻基吗?”咸宁公主挽着若微手,低声问道。
“瞻基?”若微默然,这个镌刻在她内心深处名字,每每想起,心中便隐隐作痛,“他,还好吧?”
“好?”咸宁公主声冷笑,“整个皇太孙府,犹如座冰窖。皇太孙纳妃后出宫开府已过三年,府中妃两嫔,还有淑女选侍诸姬,可是有谁能入他眼?连瞻墉都得子女,而瞻基府中还无半点消息。你可知,这是为何?”
“瞻基!”若微如鲠在喉,只轻唤声,便珠泪滚滚,不能自持。
“你,还等吗?”咸宁公主目露怜惜之色,又满含期待。
“他问还等吗?”若微几乎哭出来,“他居然问还等吗?”若微以帕掩面转身跑开,直跑到湖畔柳下,以手撑着树干,身形微颤。
咸宁公主立即追过去,以手轻轻拍着她背:“若微,若微。你别急,瞻基没有变心,只是三年未见,他知道你在外面过得这样清苦,他怕你……”
若微只是不语,心中有恨又不知该恨哪个。时间泪水纵横,她呢喃自语:“瞻基,你明知道会等,却还要来问?你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你让情何以堪?”
“好,好……若微,你心,瞻基是明白!”咸宁公主扳过她身子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背又抚着她秀发缓缓劝道,“对瞻基说过,如果他要是负你……就把你许给宋瑛,咱们俩从此相守在
当年为能让自己留在宫中,哪怕是皇太孙府个小小姬妾名号,瞻基想尽办法去争取,然而结果如何呢?皇命终不能改,自己还是奉旨出宫,带发修行。
临出宫时,瞻基差小善子送来枣子和小乌龟,意喻是盼她早归。可是如今整整三年过去,等到却是朝廷北迁,他举家先行,远赴北京消息。
临行前,瞻基差瞻墉悄悄给她送来物,那便是永乐八年,初入宫时,他送给自己第件礼物,那个碧玉虎镇纸。
原本在他大婚之前,自己把入宫几年间,所有赏赐与他赠礼都封箱退回到太子妃处,可是偏偏他又捡出这个,差人巴巴地送来。若微明白,在永乐八年第次收此物时,她还不知道这小小玉虎代表着什。而如今,在瞻基远赴北京时,再次收到此物,她泪如雨下,是,他,皇长孙朱瞻基便是属虎呀。
瞻墉带来他话,他说,只要你愿意等,总有天终会将切原本属于你加倍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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