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许彬看着她,浮起丝淡淡笑容。
“去哪?”若微口里问着,而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随他移步。
“今日重阳,百花巷内,略备酒宴,静贞仙师可赏光否?”许彬神情亦正亦邪,仿佛还带着点儿嘲弄,“敢去吗?”
他有着剑眉星目完美面貌、修长挺拔身材,然而他却像风样让人捉摸不定,时而狂野不羁,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又如冰般冷峻。
若微怔怔:“为何不敢?”
永乐十八年,九月初九。
栖霞山上,若微登高远眺,从这儿可以看到山脚下浩浩荡荡队伍,似山峦般连绵不绝。旌旗招展,风声瑟瑟,成千上万骏马上,哪个身影才是瞻基呢,她看不到,也辨不清。
“与其个人在这儿远望,为何不随他去呢?”他声音自身后响起。
若微回头望去,悄然笑:“是你!”
“是!”他淡然回道。
说罢,便紧紧跟在许彬后面。是,被禁足三年,如今瞻基都走,自己还有什可顾及?任性也罢,放浪形骸也好,再也不要这样委屈着自己,想做什就做好。
许彬看着她脸上神色,仿佛能参透她内心,所以爆发出阵朗笑。随后,就像是恶作剧样展开轻功步履如飞,转瞬间便不见踪影。若微气恼地跺跺脚,狠狠骂道:“死许彬,恶许彬,跑得那快,到底想不想去?”
耳中即传来阵声音:“本是为你好,你同进同出,不怕有多嘴奴才把消息传到宫里,毁你清誉?”
原来如此,若微笑,许彬心思自己真是摸不透,看似清冷如寒冰,可是不经意间又会流露出种体贴与细致,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怎会有这般尴尬境遇,又愁上眉
从永乐十五年被遣出宫,在这栖霞山上道观中修行至今,已整整三年,三年之中,除湘汀与紫烟,见得最多个人,便是这个许彬。
若微虽身白色道袍在身,却更显她婀娜身姿,体态轻盈柔美得像受惊后翩翩飞起鸿雁,容颜亮泽莹光似秋天盛开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夏天茂密青松。
偏偏这样绝色她,此时脸上却有着份无可奈何幽怨,双秀眉似皱非皱,面上表情似嗔非嗔,声叹息之后才开口说道:“心早就跟他去,只是恐怕们今生再也无望相守。别说是迁都北京,就是留守南京,在宫城之中、皇太孙府内又何尝有容身之地?”
许彬始终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树下,看着她颦笑、嗔悲,虽然她笑时候,灿烂得像忽然绽放玫瑰,耀眼得如天边晚霞,但却是如此脆弱易逝。极致美,瞬间而逝,而心底悲哀则永远定格在脑海之中。
若微静思不语时有种天生贵气,与年龄不符优雅与淡定,让她看起来有些孤傲,但是许彬知道,她原本热情如火,张扬活泼,只是可惜,少年时期宫中生活,过早地禁锢她,也改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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