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可以向父皇去求你?”他声音如钟,从身后传来。
而她连头也未回,只痴痴地说句:“既然命如此,
王贵妃扫眼宫内侧立服侍宫女:“没你们事,都到外面候着去!”
“是!”
待宫女内侍都退下之后,王贵妃再回眸凝视着若微,眼神儿中透着丝探究:“丫头,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娘娘?”若微鼻子酸,没下文。
王贵妃拉起她手,轻轻拍着:“万岁金口玉言,若无缘由,不会轻易改弦。”
刚刚回到自己静雅轩,就看到紫烟急匆匆后面进来:“姑娘,王贵妃身边柳嬷嬷差人来传话,说是请姑娘到柔仪殿去趟!”
“王贵妃?”若微心中惊,难不成是有打算,要在朱瞻基成亲前,将自己遣出宫去?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却被湘汀把拦住:“姑娘糊涂吗?这衣裳也没换,头发也没梳,以前还好说,姑娘衣着朴素,人人赞你本分,可是如今恐怕就成短处,人家会说咱们故意寒酸,以触天威,咱们现在更是不能稍有差池,要分外小心才是!”
若微细想她话,很是有些道理,遂点点头,由着湘汀和紫烟,选来衣衫换上,又梳头,施粉,淡点胭脂,直到她们点头,这才出来随着传话小宫女来到柔仪宫。
直接进偏殿,王贵妃仿佛午睡刚刚醒来,面色红澜,半倚在临窗矮炕上,手中拿着本《金刚经》,露出半截如玉白臂,见若微进来,立即将经书放在炕案之上。
若微眼前亮:“娘娘,究竟为何?可否告之?”
王贵妃点点头:“若微,人不能跟命争,你与瞻基虽然有青梅之缘,却无夫妻之分,眼看你们年大似年,圣上也想早日这个心愿,只是你八字与瞻基相克……”
若微脚下如同踩着浮云,王贵妃后来对她说些什,她自己是如何出柔仪殿,她都恍然不知。
脚下是平整青石平台,踩在青石平台和鹅卵石组成冰纹石小径中。不绝于耳鸟儿鸣叫和假山瀑布哗哗流水,在杜鹃、石楠、红枫、翠竹簇拥下,春天果然是生机盎然,可是自己春天在哪儿呢?
下意识地寻着潺潺流水声,步步走到龙池之边,望着那池春水,只觉得她梦醒,而心却碎。
王贵妃细细打量眼前人,身穿锦绣双蝶钿花衫下配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丽而不妖,恰到好处,头上低低挽着个堕马髻,又留出两绺头发娇俏地垂在脸颊两侧,头上只戴只金螺丝童子戏珠头花,衬着那张薄施粉黛小脸,只觉得青春逼人,让人不能直视。
她招招手:“若微,来炕上坐!”
“娘娘!”若微深深施礼,站在当场,没敢移步。
“这孩子,如今真是生分,快上来坐,今儿本宫和你说会儿体己话!”王贵妃满脸笑容,亲切和蔼。
若微应声,这才脱掉那双云头踏殿绣鞋,坐在炕案另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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