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手执这柄药锅,坐在殿中罗汉榻上,以手撑头,心思百转。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通传,个人影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母妃!”
太子妃张妍举目看,不由啧道:“瞻墉,如今年大似年,怎还这样风风火火,没个规矩!”
东宫二皇孙越郡王朱瞻墉立即“扑通”声跪倒在地:“儿臣给母妃请安,祝母妃凤体安康!”
“这孩子!”太子妃凤目微瞪,“做规矩就是让你这样愣愣地跪下叩头吗?还不快起来!”
东宫太子妃寝殿。
看着殿中那口箱子,太子妃面上表情阴晴不定,盯着湘汀,她冷冷问道:“她怎说?”
湘汀再次跪下,低垂着头,“回太子妃,若微姑娘只说这些均是皇太孙昔日所赠,如今再放在她那儿,恐怕不妥,所以让奴婢找人抬来,算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太子妃目光凛,不由暗想,这丫头怕是心中有恨吧!公然地将这口箱子抬来,是在向世人宣告,瞻基与她是怎样情深义重吧!张妍轻哼声:“去,把她叫来!”
湘汀仿佛没听懂,脸上神情有些茫然。
“是!”朱瞻墉站起身,笑呵呵地立在旁,忽地看着太子妃手上拿着药锅,不由愣,“母妃身上哪里不舒服?可请太医看过?”
见他神色焦急,语气紧张,太子妃心中暖,随即说道:“你莫要瞎猜,母妃切都好,你且说说,今儿这个时辰怎想着过来请安?”
“嗯!”朱瞻墉转转眼眸,索性挨着太子妃坐下。
“去,那边自有椅子,偏要过来挤?”太子妃微微皱眉。
朱瞻墉把头靠在太子妃肩上:“难得父王和兄长都不在,好好跟母妃
“怎?在她身边待得都没规矩吗?”太子妃张妍气往上涌,语气也重起来。
“奴婢不敢,只是刚刚奴婢出门时候,若微姑娘被咸宁公主身边小顺子叫走,说是往城曲堂伴公主弹琴去!”湘汀心中暗暗发冷,在这宫里果然没有永远好与宠,向娴静幽雅太子妃,今日性情分明像是变个人,恐怕日后自己回来,也未必有什好日子过。
“哦,去咸宁那里?”太子妃面色渐缓,“去吧,等她回来,让她来东宫见!”
“是!”湘汀小心应答,伏身下拜,做足规矩,才悄悄退下。
太子妃张妍站起身,走到殿中,伸手打开那口箱子,林林总总,有各种精巧首饰盒,有字画、笔墨,而更多就是那些小孩儿家玩意,什九连环、胭脂盒、小铜镜和团扇。其中有个物件,显然引起张妍兴致,她伸手拿起看,这是对带柄罐器物,闻起来还有淡淡药香,张妍想起来,这是专门为她而烧制药锅,当初她就是用这对药锅为太子熬制滋补汤药。想到此,太子妃心又软下来,想起这七年时间里,若微种种好处,是呀,这样个女孩子,从什时候,自己便开始渐渐冷淡起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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