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如同仕女图上走下来美娇娥,在胡善祥看,居然有阵儿恍惚。
曹雪柔拉着袁媚儿深深个福礼,口吴侬软语缓缓响起:“雪柔和媚儿起给皇太孙妃道喜!”
胡善祥这才反应过来,唇边浮起丝笑容,起身伸手相扶:“何必多礼!”又冲着落雪和梅影吩咐着,“快给两位嫔主子看座!”
“是!”落雪与梅影立即搬上两张黄花梨玉璧纹圆凳,又奉上香茶,这才退下。
三人纷纷坐下,袁媚儿借着品茗之机,拿眼偷偷打量着胡善祥,不由得眼神微转:“姐姐好福气,能够成为皇太孙妃,应该满心欢喜才是,为何面上仿佛有些愁色?不如说出来,和曹姐姐替您排解排解!”
到佛寺去为已故仁孝皇后祈福,那样人品,那样性情,实在是可惜!”
“什?”胡善祥心突然沉下去,不知为何,隐隐发痛,那个女子虽然从未谋面,可是毕竟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夺她位子,而她居然以花季之期,从此要长伴青灯古佛吗?
同情还是怜惜,胡善祥也分辨不清,只觉得这大殿之中突然有些冷得怕人。
“妹妹呀!在这宫里最要不得便是对人心软。这里就像戏台子,你方唱罢登场,哪有日日得宠?就说前些年朝鲜妃子,那个权氏,万岁对她恩宠,宫里哪有人能比得上?权势地位、吃穿用度与皇后没什两样,可是后来呢!死得不明不白,宫里哪儿还有人会记得她?”慧珠轻声叹息,“妹妹自小饱读诗书,懂得定是比姐姐多,只是这宫里道道儿,妹妹还没看透,你不必对若微姑娘心生同情,她若不走,你又怎能在这宫内坐稳皇太孙妃位子?”
“姐姐此话怎讲?”胡善祥刚待细细追问,只听外面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隔着帘子只听落雪说道:“主子,曹、袁两位嫔主子来给您请安!”
她此语出,曹雪柔也对上胡善祥脸,细细端详,方觉得袁媚儿所言不虚,不由心中暗暗发冷,这个袁媚儿虽然年纪轻,可是却又这般伶俐,看来日后也是个强劲对手,自己更要打起精神、小心应对才是。
胡善祥面上微窘,端起茶杯浅浅地饮口,这才说道:
胡善祥看着慧珠,刚要开口,慧珠则站起身对着胡善祥个福礼:“那慧珠就先告退,娘娘有什吩咐,尽可派人来东宫传话!”
说罢,使个眼色,抖抖帕子,走到门口,落雪立即从外面打起帘子:“慧珠姐姐慢走!”
帘子才放下,不多时又被高高打起,人还未到,那爽朗而娇憨声音已然响起:“给姐姐道喜,看吧!媚儿早就说过,姐姐是们当中贵人!”
随即两名俏丽佳人姗姗入内,袁媚儿身穿淡桔色菊纹上裳,下着百褶如意月裙,娇俏如新荷出水,美得让人眼前亮。
而跟在她身后体态婀娜、亭亭而立正是曹雪柔,藕丝琵琶衿上裳和紫绡翠纹裙这样配,更将她娴静出尘风姿衬脱得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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