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抚琴,朱高炽低呤,词曲相和,派怡然。
曲音阵阵,传至东殿太子妃张妍寝宫之中,张妍辗转难以成眠。太子虽然体弱,却天性多情,太子宫中,除太子侧妃郭温仪、李良仪、赵贤仪以外,有名号嫔妾,还有太子侍姬张温媛、谭良媛,黄良娣,王良人,不下十人。
太子虽然刻意推恩降宠,雨露均沾。但太子妃张妍心如明镜,他最最喜欢还是那个郭温仪。郭氏固然出众,又何尝不是她身后势力撑腰呢?郭氏原本就是太祖朝开国功臣武定候郭英嫡孙女,若不是当年太子册妃时她年纪尚小,恐怕这太子妃之位定是她。
想到此,张妍长长叹息声,心道:好没意思,不过是琴声扰人清梦,自己无端地去想这些做什?
有瞻基傍身,就算你再得宠,接二连三地诞育皇孙,又有什用?
子朱高炽,与天子威仪相比,也是如卵击石,不堪击。
事发如此突然,满朝文武,即使是跟在朱棣身边皇太孙朱瞻基,都无从应对。
新月如钩,太子宫西殿内,太子侧妃郭氏正倚在太子朱高炽身边,面为其轻摇手中团扇,面懒懒地说道:“殿下,听说皇上大军走到北京城就停下,这说,时半会儿不回京里来?”
朱高炽半梦半醒之间,“嗯”声。
“殿下!”郭氏伸手在朱高炽那张珠圆玉润脸上轻轻拍下,“臣妾在跟殿下说话呢!”
此念起,便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走到侧殿佛堂之内,虔诚跪拜,祈求菩萨保佑瞻基平安归来。
在佛堂内打坐诵经,也不知到几更天,突然听到外面阵喧哗,随即西边殿宇仿佛瞬间灯火通明,张妍心中惊,立即唤来管事宫女:“慧珠,快去看看,何事喧哗?”
“是!”慧珠立即带上两名小太监往西殿去,不多时便急匆匆地跑入殿内,脸惊色,“娘娘,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张妍面色微变,慧珠向老到沉稳,般事情她不会如此失措。
“娘娘!”慧珠凑到太子妃张妍跟前低语
“哦!”朱高炽睁开眼睛,看着郭氏那张绝色容颜,不由把脸凑上去。
与太子妃飘逸出尘清灵之美不同,侧妃郭氏美是时而带着分霸气和凄厉,让人不得不对她言听计从,而更多时候,她又千娇百媚,柔情似水,就像此时,她纤纤玉指轻摇着把团扇,露出半截圆润丰美素臂,面上似笑非笑,眼中似嗔非嗔,气若幽兰,暗香浮动,朱高炽不由阵心悸,口中赞句:“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郭氏嫣然笑,拿起手中团扇在朱高炽头上轻轻打下:“若是真心要赞,就自己写来,哪有以人家诗作来充数,汪藻《醉花魄》此时也不应景!”
“不应景?”朱高炽憨然笑,坐起身来,“内侍,摆宴,本王要与娘娘同饮!”
“是!”殿内随侍太监立即退下准备,不多时,酒宴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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