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情形与当初,何其相像?
天下人都不明白,朱棣为何要意孤行,重蹈覆辙呢?
朱瞻基话正中要害,切都只是形似,是局面上假象,汉王不是当年燕王,而自己也绝对不是朱允文。
“说好!”朱瞻基还在思忖,刚刚话是不是太过激,这时朱棣掌重重地击在龙案之上,连连赞道。
这种赞赏,不像是对自己孙子,倒像是对并肩作战战友样,他赞赏地注视着他,唇边渐渐浮起丝不易被察觉微笑。
顶撞,口称:“有何罪?非要远远地将贬到那样个充满湿沼之气蛮荒之地?储君不明,当然可以取而代之!”
叔王如此行事,惹皇祖大怒,气之下将他囚系于西华门外,并欲拟旨将其废为庶人,是父王力求,这才暂缓。
如今听皇祖语气,朱瞻基心中已然明白,舔犊情深,皇祖定是又想起叔王昔日种种好处,只是两难之下,这才会心生悲意。
心中渐明,于是开口说道:“皇爷爷,叔王勇猛过人、英武睿智,又曾经在靖难之中屡立奇功,基儿幼时总喜欢缠着叔王舞刀弄棒,那时们叔侄之间是何等亲密,储君之位,立嫡立长,还是立贤立能,皇爷爷自有明见,只是如果叔王不能悦服,即使是父王宅心仁厚,味相让,也难解他心中之怨。”
“是啊!”朱棣坐在龙座之上,牵着朱瞻基手,看着空荡荡大殿。
是,曾经在立储之事上自己也有过犹豫,立高炽,会不会像大哥朱标样,不得善终,而瞻基和高煦是不是又会重蹈自己与允文那场靖难之变?
可是后来
“基儿,少傅直赞你少年智高,上书房每每辩学,都以你见解最为独道精辟,你且说说,你父王虽仁厚,却懦弱多病,不堪重负,放着最似朕老二不用,朕为何要执意栽培你,又惹他们兄弟不睦?”
朱瞻基忽听此言,立即呆住,仿佛不敢置信般,今天皇爷爷居然与自己讨论起天下大位之事,该如何对答,刚要思忖,只见道厉光射来,让他无所遁形。
索性把心横,直言道:“王叔虽然似皇祖,但毕竟不是皇祖,天下大事可也不可再,或许在事态上也许可以侥幸重蹈覆辙,但力挽狂局帝王霸业,不能光靠形似!”
朱瞻基话虽不多,但贵在精辟。他此语意思是:虽然天下人和满朝文武都认为如今皇权之争形式像极洪武末年。开国太祖朱元璋,放着文治武功、韬略胆识过人燕王朱棣不用,而是立嫡立长,立皇太子朱标为储,可是朱标多病,英年早逝。那时朝堂上下对于燕王呼声又渐高涨,然而朱元璋仍旧把希望放在自小便带在身边耳提面命皇太孙朱允文身上,面对众多正值壮年又身负功勋皇子不选,而是将皇位传给朱允文。
四年建文时代,允文作为帝王,他政绩可圈可点,并不应该全盘否定。可是燕王挥师南下,场靖难之变,皇帝宝座上便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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