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儿,去让曹尚宫做些冷面来!”权妃吩咐着,“对,再拌几个小菜。”转而对若微说:“你提,也想吃得很!”
这位名叫吕儿侍女应声下去,若微手托香腮,不由问
侍女奉上香茶,若微浅饮口:“好香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麦茶?”
权妃笑:“你这丫头,真是鬼精灵,难不成连朝鲜国风俗都知道?”
若微明眸流转,脸上笑嘻嘻:“听宫女们说,自姐姐进宫以后,从茶水、饮食,器具,在这宫中上下掀起股朝鲜风潮,连万岁爷都很喜欢,若不知,倒显得太孤陋寡闻!”
权妃叹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往后在这宫里,怕是更不好过!”
“姐姐圣宠正浓,怎会有如此感慨?”若微皱着眉,面色紧张。
因为她平时笑得太少,所以才会如此动人,而这份笑,分明是那样熟悉,好像在父亲那幅画卷上,她就是这样笑,若微困惑,太子妃和父亲是旧识吗?还是太子妃与画中之人原本只是相像?
酒过三巡,权妃突然凑在朱棣耳边低声轻语之后便转身退下,临行前,她悄悄冲着若微招招手,若微当即会意,跟太子妃报告声,就尾随权妃出大殿。
“贤妃娘娘!”若微冲着权妃施礼请安。
权妃面上黯:“你也如此。”说着目露哀泣之色,转身离去。
若微愣,然而很快就仿佛恍然明白过来,紧紧跟在她身后,连声唤道:“姐姐,福姬姐姐!”
权妃看她神色关切,大感安慰:“没事,是想多!”
宫内嫔妃日日争宠、沉浮斗狠,虽然面上仿佛永远派迤逦,可是私下里、暗地中斗争何时断过?若微略为思索,也就想到,只是难得两个相聚,实在不想涉及这样沉重话题,于是若微仰起张笑脸问道:“福姬姐姐,记得们起从登州出发时候,你还带朝鲜厨娘?”
权妃点点头:“正是,怎?你对朝鲜食物也感兴趣?”
若微听她此言,不由拍手称道:“正是,前几日听她们谈及你们朝鲜冷面,说是冰泌入脾、酸甜可口、爽滑劲道、十分特别,只是听人说过,但是从来没有吃过,心中想得紧呢!”
“这有何难?”权妃轻轻击掌,个身穿朝鲜服装侍女走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权妃驻足,回转过身,将若微拉在怀中:“入宫以后,所有人都远着,敬着,恨着,真怕,连你真心也失!”
“姐姐!”只此语,胜过千言。
随着权妃来到西宫之首春和殿,这里殿宇森森,雕栏画栋,很是大气恢弘。
而权妃寝殿居然是按照朝鲜风俗而设地席,没有床榻,厚厚大红锦缎做成垫子铺在地上,权妃拉着若微席地而坐。
“天呢!看来外面所传不虚,陛下真如此宠爱姐姐,把这大明后宫改成朝鲜居室!”若微目瞪口呆,不由心中暗自为柔仪殿那位贤淑温婉王贵妃大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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