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他们有着同样敌人。
夜,乾清宫内室,光线暗淡。
孙之鼎拿着盒蒙着污渍染发膏盒子递给康熙:“皇上!就是这盒染发膏。”
康熙眉头紧皱接过染发膏,旋开盖仔细看看,又欲用手挑出点细看,不料孙之鼎如临大敌,赶紧拦住康熙:“皇上!别用手。”
孙之鼎拿出枚银针沾点染发膏。
东珠却直视着康熙,脸肃然:“皇上,她口中康妃……可是皇上生母啊!”
康熙目光凌厉:“你想说什?”
东珠淡淡地笑:“臣妾想说什都不重要,重要是,她和玛嬷样,走得都很突然。”
此语出,确,什都不必再说。
康熙立时沉默,片刻之后腾地站起身,径直大步离开,他步子极大,速度也快,正如此时焦躁不安内心。
极慢又很是犹豫。突然间,瑞嬷嬷手中银子掉落在地,人也转身跪在康熙和东珠面前。
瑞嬷嬷:“皇上!妾身哪儿都不能去啊!”
众人大吃惊,旁边太监们急忙要冲上前拉走瑞嬷嬷。
康熙摆摆手:“瑞氏,你是哪儿都不能去?还是哪儿都不想去呢?”
瑞嬷嬷犹豫下,向着康熙伸出手去:“妾身是哪儿都不能去,妾身这副身子去哪儿都是活不下去,手早就废,在冷宫还有老姐妹照料,出冷宫就只能等死!”
银簪渐渐变黑。
康熙神色复杂,看向孙之鼎。
孙之鼎
看着他远去背影,仁妃吓白脸,瑟瑟地拉起东珠手。
“珠珠,不,皇后娘娘,今日,你所做,们佟佳氏门都会感激不尽。”
东珠对上仁妃眼睛,淡淡地笑。
原来,在这后宫之中,没有谁是单纯。当年康妃突然离世,佟氏门早有疑惑,这多年低调守拙,只是在等待个时机。他们从未放弃过追查,也没有放弃过为亲人申冤信念。
那今日切,是必然还是偶然,是谁利用谁,都无关轻重。
康熙目光瞥,瑞嬷嬷双手,左手和常人般,但是右手却片溃烂,白骨可见。
康熙面色极变:“你这手,怎会这样?可是受什刑罚?”
瑞嬷嬷看眼东珠,随即把心横,脸端肃地对上康熙龙颜:“并非受刑,妾身原是顺治爷答应,在景仁宫与康妃娘娘同住,自先帝去后,娘娘伤心过度,白发早生,妾身便给娘娘梳洗染发,谁知道娘娘突染,bao疾而去,妾身手也烂,再后来便被关进冷宫。妾身直想不通好好双手为何右手烂,左手却没事。或许是那染发膏子,幸而留下当年染发膏,万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给妾身个明白啊!”
康熙听大惊失色,警觉地看向东珠,岂料东珠毫不意外,只吩咐人将瑞氏带回承乾宫疗伤,称等其手上伤好,再决定出宫事宜。
瑞嬷嬷跟着小太监离开,整个冷宫寂静片,仁妃吓得直抖,不敢看康熙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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