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眉头微拧:
东珠正在树下用力搓洗着盆中衣服,下又下,像是跟谁赌气般,两只手已然搓得通红却像毫不以为然。
步入院中孙之鼎看到这幕,面色微僵,说不出心底是什情绪,未等其开口,东珠头也不抬地问道:“太子,今日安好吗?”
孙之鼎点点头:“很好。乾西五所内,他独占三所,有数十位乳母仆役专门服侍,太医院小儿科圣手亦要昼夜陪诊,这个院使更是每日都要请脉次,自是安好。”
“陪侍人再多,也弥补不此生没有亲生额娘呵护遗憾。”东珠停下手里活,看向孙之鼎,“因为太多人都当他为太子,没有人把他当孩子。”
孙之鼎注视着东珠目光,心中说不上是什情绪,像被针扎下。他皱皱眉,颇有些不解神色。原本东珠可以凭借救治皇后产子有功之名申请出冷宫,而事实上,孝庄也曾让苏麻喇姑前来传话,让东珠出冷宫,专门照顾太子。
夜色浓重,乾清宫御书房内红烛摇曳着。
康熙站在巨大书案前,书案上摆着赫舍里画像。书案旁摆着壶酒,康熙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康熙将酒杯拿起,仰头,杯酒便见底,而后双眸迷离,看着面前赫舍里画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画像上赫舍里脸,痴痴地盯着。
滴泪从康熙眼中缓缓淌出。
更夫敲起更鼓。
康熙深深吸口气,将杯中酒对着画像举,随后洒在地上。
孝庄之意,虽在平衡后宫,牵制朝堂内外各方势力,但终究对东珠来说也算出头。可就是这样好事,也被她拒绝。
“给不他什,亲生额娘呵护、以命相抵成全,还有悉心照料、血浓于水亲情……这些都给不,所以也不想沾他光。”东珠看穿孙之鼎心中疑虑,索性给出答案。
犀利而冷静,孙之鼎无奈地笑:“真像。”
这下,轮到东珠面露疑色地看着孙之鼎。
孙之鼎自揭答案:“你和当今圣上,真像。”
“是朕对不住你,朕以为朕给你皇后名分,你就什都不需要,可是朕错。朕以为世间女子都看重皇后位置,以为你也不例外。其实朕只是给自己个借口,给自己个冷落你借口……朕,当真错看你对朕片心意。朕没想到,生死攸关之际,你拼性命只为保住咱们孩子。终究,是朕辜负你。”
康熙说完又给自己斟杯酒:“赫舍里,朕从没想过要亏待你,只是没想到老天给你缘分太浅,朕还未来得及对你好,你就匆匆地走。不过,你尽可放心,朕不会让害你人逍遥法外,朕已经下旨送慧妃上路。至于们孩子,朕为他起个乳名保成,这是朕对你承诺,朕会保他平安长大,保他成为大清储君,以慰你在天之灵。”
康熙说完,举杯饮尽。
画像中赫舍里芸芳,依旧笑容端庄温和。
冷宫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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