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则带着费扬古以及负伤曹寅和少数亲兵,奉着皇太后鸾驾路向北,依约来到科尔沁。康熙在遇袭后依旧选择轻车简从入蒙,是以此向天下人表明他依旧信任蒙古,
康熙明白安亲王意思:“不错,况且个尚在襁褓中孩子能懂什,将来是贤是昏都未可知,但是他是太子,便是正统,便可令天下归心,不至于让别有用心之人搞得四分五裂。再者,他还有安亲王,安亲王从此便是皇祖摄政王。”
安亲王脸惊愕,当下便跪在地上:“岳乐不敢,岳乐从未有如此僭越之心。”
康熙亲手扶起安亲王:“不是你僭越,而是朕托付。”
安亲王脸苦楚:“并非岳乐推辞,只是皇上为何执意如此?明知蒙古之行险之又险,还非要冒险而为。”
康熙拉着安亲王手,真挚而无奈:“朕知道,在这个时候,作为夫君和父亲,朕都该立即返京,安抚幼子,安葬亡妻。可是,朕除夫君和父亲之外,更是大清皇帝。所以,朕必要先安定国事,才能顾及小家。”
续。
安亲王接过话茬儿:“但是皇后薨,这也是大事,皇上不能不顾啊。而且,虽说本王带兵暂时压制察哈尔派来人马,可是若圣驾再行往北,真到蒙古腹地,咱们兵马再多,也敌不过四十九旗骑兵,万有个闪失,便真没有退路。”
康熙静静地注视着安亲王,他从未像今日样认真地端详过这位王叔,虽然自小便知道他是诸王中最有才华、品性最为高洁,但是因为父皇对他太过偏爱,还度要将皇位传给他,康熙对此多少是介意。
也因此素来不亲不近,敬而远之。
可是这些年朝堂内外,多少次明里暗里风波中,安亲王始终如同磐石般坚挺支持着自己,他不是没有过机会,就像眼下,仅凭东珠封示警书信,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可他却冒着风险带兵前来护驾,难怪父皇会说,安亲王,义当关云长。
安亲王抑制住内心激荡,眉头紧锁,定定看着康熙,这样康熙,果断清醒,让人钦服。他与顺治,实在是太不相同。若是顺治面临此境又当如何?别说顺治,就是当年太宗皇帝,听到海兰珠病逝消息时,不也把八旗大军扔在前线置之不顾,自己跑回盛京吗。
康熙说得没错,他是皇帝。
得先顾着国,而后才是家。
安亲王深深吸口气,若知今日,太宗与顺治,可会汗颜?若汗颜,则必当欣慰吧?
此后,安亲王奉皇命带人押解恩第等叛党回京,同时带回立赫舍里初生之子为太子圣旨,并撤回大部分军队以保护京城安危。
所以,康熙终于可以放下心结,与之推心置腹。
“皇后以性命所育之子,便是太子。”
康熙此语出,安亲王与费扬古皆是愣。
“朝中有太子,就算朕不在,依旧可以如常。”
安亲王看向康熙:“朝从未有皇子刚出生就被立为储君先例,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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