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更为惊讶:“什,你还要送皇太后回去?”
这完全出乎孝庄意料,这多年仁宪空顶着皇太后尊位,却是半点事情也不管。这个时候,康熙突然提出奉皇太后回乡省亲,到底是什意思?难道孙儿当真和自己有如此深嫌隙,才借此举向天下人告之,皇太后才应该是后宫中主人,而自己这个太皇太后早就该闭门养老?
就在孝庄心乱如麻之际,康熙又道:“这次事,朕严办吉阿郁锡,是为公义与国法。但科尔沁与皇玛嬷和朕毕竟血脉相连,所以朕也会极力安抚
没个轻重。皇玛嬷可知,近日,宁古塔将军府连上三道折子,说科尔沁蒙古诸部屡次扰边,抢夺财物,掳掠人畜,致使勃利、绥芬河代流民增加,人心不稳。”
孝庄没想到康熙会拿这件事来当由头,只得叹口气:“是啊,今年春天,科尔沁闹白毛风,各部牲畜损失惨重,老王年纪大不理事,达尔罕才接王位,手段太嫩,确实是管不住手底下那些嗷嗷叫兵!”
“依朕看,他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想管。自从先帝提出在北疆开荒屯田,黑龙江带人口激增、日渐富庶,而科尔沁草原却只知靠天吃饭,遇到白毛风、雨雪冰雹、狼灾虫灾连年不断,再加上沙俄和葛尔丹虎视眈眈,近几年日子确难过,所以,当年老王对纵兵扰民这些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换达尔罕主事,就更为变本加厉。”
康熙忧心忡忡又镇定无比,神色切切:“皇玛嬷,科尔沁不安定,不仅是您脸上无光,门户不稳更关乎大清江山社稷。所以,孙儿想亲自去趟科尔沁,召集蒙古王公旗主共商安定之策。”
孝庄听,心下惊,却面不改色,只定定地盯着康熙眉眼,看他神色灼灼颇为坚定,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当下就变颜色:“皇帝这是想先发制人啊,是不是料准哀家请你来,是要说科尔沁嫔妃入宫之事,所以就拿会盟来堵哀家嘴啊!”
康熙微低头:“孙儿不敢,孙儿只想解科尔沁之难,以免皇玛嬷挂念。”
孝庄忍不住有些恼:“纳几名女子便可解决事,为何偏要以身犯险?皇帝可知,你废慧妃,又将吉阿郁锡处死,已经得罪科尔沁各部,更是没给老王和达尔罕王留丝情面,他们心中都憋着火呢!皇帝这个时候去,难保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孙儿不怕!孙儿想过,非常之时须行非常之事,如今科尔沁遭灾,既有求于朝廷,又有扰边把柄在朝廷手里,若此时不恩威并施收服蒙古各旗,更待何时?”
康熙早已有备而来,番话说得坚定流畅,就是孝庄时也难以相驳。
“若是纳蒙古妃嫔入宫,虽可暂时解决眼下困难,却将朝廷与蒙古关系系于女人身上,近之不逊远则怨,反倒添不少挑拨是非麻烦。所以,孙儿请求太皇太后,许孙儿陪同皇额娘回科尔沁省亲,与蒙古诸王会面,定门户,安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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