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东珠神色恍惚,慧妃突然又恼,啪下甩开东珠手:“你不信?你不信本宫能出去?不信本宫能当皇后?哼,也是个眼皮子浅,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吧,用不多久,就是皇后,而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死吧。”
慧妃说着,硬按着东珠肩头让东珠跪下。
东珠原本是要抵抗,可是当她手触碰到慧妃手时,看到她手上道又道血淋淋伤口时,像被
慧妃疯样冲过来,把推上去,便将东珠撞开,手上木盆和衣服全都跌落在地上。
“为什不给本宫行礼?为什不给本宫请安?”慧妃高亢地喊着。
东珠既是可怜又有些可悲地看着慧妃:“这是冷宫。”
慧妃更加,bao躁:“冷宫怎?冷宫也要讲规矩,是慧贵妃,你呢,昭妃,按品阶,比低,你见到,得请安,得磕头!”
东珠深深吸口气,便恭敬地蹲跪下去:“废妃钮祜禄东珠,给废贵妃博尔济吉特乌兰请安!”
很凉,浸水衣服很沉,自己干起来活来极累,可是时间久,反倒觉得洗衣服是件极好事情。
看着脏衣裳经过皂粉洗涤,再以两盆水清涤之后焕然新,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也被沐浴次,全身从内而外地舒坦。
于是,但凡有日头时候,她就会打水洗衣,有时候是洗自己衣服,有时候则是同处冷宫中老迈宫人。
即便人生已被打压到谷底,还有余力去帮助更为不堪人,这便是自己活下去意义和勇气。
只是,这份勇气却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得来。
慧妃显然并没听明白,只见东珠跪请安,便心满意足地笑:“好好好,你懂规矩最好,免礼,你起来吧。”
东珠起身。
慧妃竟然上前拉起东珠手,热络地说着:“别跟那些小人样,眼皮子不能太浅,别以为就此倒驾。你只管好好服侍,日后,待出去,当皇后,便念着你好,可劲儿关照你。”
东珠看着面前近乎疯癫慧妃,心头便涌起丝说不清、道不明悲意。如果不进宫,如果不被权欲所惑,她原该也是个好好女孩子吧。
如今,是受不打击,下子疯吗?
盆说不清混着什腌东西脏水从天而降,兜头浇东珠身,并且连带她面前刚刚洗净衣裳,均未幸免,全都脏。
东珠顾不得擦去面上脏水,睁大眼睛朝着泼水方向看去,时间竟愣住。
身素衣,披散着蓬乱头发,像疯子般赤足站在面前,正是慧贵妃博尔济吉特乌兰。此时,她手上,正拿着个脏盆子,脸桀骜不驯地看着东珠:“怎,不服吗?”
东珠哭笑不得,依着她脾气,若在外面,便立时冲上去顿好打,可是想想,都沦落到冷宫,还闹个什劲儿。
于是,她默默地抹把脸上水珠,抬起装着衣服木盆,准备换个地方再清理下,不料,却越发惹怒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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