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终强打着精神,嘴边扯出丝苦涩微笑,点点头:“慧贵妃所言极有道理,本宫会吩咐下去,叫他们试试。”
原本此事到此可以结,谁料,慧妃竟然径直走到皇后身边,拉起皇后手,颇有些姐姐安抚妹妹味道,然后又掏心掏肺地说开。
“哎,今儿事,本宫确有些越俎代庖,不过,谁让本宫从小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调教,眼界和心胸不比常人,虑事周全些。所以看到皇后想差,办差,便少不得做个恶人,来指点指点。皇后千万别多想,说到底,咱们都是为帮衬皇上,不必分什彼此。再者,这段时日,各宫过得实在清苦,诸位姐妹虽比不得皇后金贵,但自小在家里也是娇养惯,不该这般委屈,所以本宫打算每月捐金五千两,专门给各位姐位添菜、添妆。”
慧贵妃这番话说完,殿中先是寂静片,随即包括仁妃在内,惠贵人、敏贵人,以及所有低位分妃嫔都起身行礼,口中称颂“慧贵妃娘娘仁德”。
此情此景看起来是慧贵妃帮衬皇后解决后宫财政紧张大难题,上上下下片和美。实则,皇后脸已当众被慧贵妃踩在脚
、荣常在与众人也赶紧附和:“臣妾也谨遵皇后懿旨,竭力相担。”
皇后虽是未能如愿,心中终究有些不自在,但面上并未显现,仍是温煦地笑笑:“这样很好,本宫替皇上谢过各位姐妹。”
乌兰不爱听,皱皱眉,摆摆手:“谢就不用,但是皇后作为后宫之中,母仪天下,遇到这等大事不能光想着节流,也得想法子开源啊。”
皇后再度被呛,面色有些讪讪:“慧贵妃所言极是,开源事,本宫已想过,前次已拿出部分首饰交由内务府变卖,可惜也没卖几个钱。”
慧妃笑,她憋半日等就是芸芳这句话,此时便赶紧接过话茬儿:“说句僭越话,皇后虽是后宫之主,可说到底这眼界与心胸终究是浅些。咱们身为皇上女人,怎能跟外面那些破落户家无知妇人般,日子过不下去就去当当,这怎成呢!”
此语出,不仅是芸芳又羞又气,万分难堪,就连仁妃等人也吓白脸,惊愕当场。偏慧妃点也不在意,仍继续如连珠炮般地说着。
“依本宫意思,大可让织锦局、御膳房除却宫中份例外,多做些,每日在宫门口限量售卖。这宫中吃食和用度,对外面人可有吸引呢。就算定价高些,也会有人追捧。想想,太皇太后爱吃芸豆糕、皇后亲手绣帕子,这些东西得卖多少钱?如此来,这些吃食和绣品,不仅能令两局自给自足,还能支撑宫中用度,创收盈余。你们说,是不是?”
慧妃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便站起身,目光掠过众人,脸骄傲,那神情傲慢极。
仁妃等人不敢回语,只默默看向皇后。
皇后被慧妃连损带骂说通心中已然十分难过,这时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失里子却不能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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