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定定地看向阿珲,眼中写满歉意:“阿珲,对不住。”
宁香立时傻眼,突然紧张起来:“奴婢……不……不知道……”
康熙放下书,微笑地看着宁香:“那好,朕来告诉你!”
宁香紧张得两手攥拳头,康熙招手,自有小太监入内放下帐子,吹蜡烛,而后关上门,上窗板,静悄悄退出去。
帐子里,宁香紧张地闭紧双眼,浑身微颤。等半天,却不见半点动静,悄悄睁开眼睛,才发现康熙根本没脱衣服,只是和衣而卧,宁香愣。
康熙仿佛已经有睡意,小声呢喃着:“你不必紧张,朕不会对你怎样,你就当换个地方睡觉罢。
其余所有人,包括云姑姑,都被外放守陵去。
这个情势,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妙,以往昭妃犯事,承乾宫中格局、玩器以及太监宫人皆保持不变,仿佛在等着她回来样。可这次安排,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宫中再无昭妃。
所以此时,皇上提起昭妃,是试探还是何意,宁香实在有些拿不准。
宁香心思,康熙洞察于心:“宫中是个规矩森严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规矩之上,犯过错误要受罚,而没有犯错,便不会被攀污牵连,你明白吗?”
宁香似懂非懂,她隐约明白康熙意思。
说完,康熙背过身,呼吸平缓,很快睡去。宁香想想,仿佛明白过来,于是不声不响地躺在康熙身边。
当夜,呼哮寒风中,辆简单马车停在城门口,裕亲王福全下马车,站在城门处回首凝望,仿佛能够透过整个京城街巷看到冷宫,看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人。
朝堂上惊天巨变,他亲眼目睹,却只能旁观,因为,他已经失去天子信任。后宫中风云起伏,他更是连旁观机会都丧失。因为,叔嫂相通,不仅是宫中之忌更是天下大忌。在众人眼中,他裕亲王福全就是个彻头彻尾小人。
福全心中声长叹:“终究是连累你。”
身后呼起细碎声响,福晋阿珲悄然下车,拿着件厚厚毛筒子走到福全跟前,然后亲自将福全两只手塞到其间,随即温煦地笑:“这样,就不会冷。”
“昭妃是罪大恶极,但这与她学问无关,你仍然可以向她请教学问。”
康熙说完这句话,心头竟然放松许多。
任宁香再愚钝,此时也明白康熙话里意思,原来,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好啊。凭空而来侍寝,原来是这个意思。宁香明白,此时心中万分感动,皇上终究深情。他这是不放心昭妃娘娘人独处冷宫,又不好破规矩插手相帮,于是加恩给自己,成皇上女人,有身份,应该可以为昭妃尽点心意吧。
宁香想着想着,只觉得眼前少年天子完美如神,于是便脱口而出:“奴婢知道皇上为何招奴婢侍寝!奴婢定当不负所托!!”
看宁香郑重其事地表着决心,康熙不禁哑然失笑:“那你准备怎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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