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样:“好孩子,你走吧。世英雄,辅佐大清三代帝王,想不到老老落得如此下场。罢,早死早投胎,老子活着宁折不弯,绝不给小皇帝写什伏罪状,他敢做不敢当,又要立威又要博贤名,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老子到死不服。”
遏必隆也脸赞同:“东珠,你义父说得对,事已至此,不要做无为之举,你回去吧。”
“阿
“阿玛!”东珠隔着铁栏跪下去,将手伸入其中,鳌拜紧紧握住东珠手。
“拿你们昔日战炮与血衣给皇上看,皇上知道你们是忠臣,是大清巴图鲁,走到今天不过是为情势所累,并非出自本愿。”东珠神色诚挚。
“皇上信吗?”鳌拜瞪大眼睛,双眼布满血丝,英雄迟暮又陷牢狱,实在让人不忍目睹。
“皇上定会相信。”东珠连连点头,“太皇太后说皇上已免阿玛死罪,只要你们写封伏罪状……”
遏必隆眉头微皱仔细想想,随即点头应允:“好,写!”
谁叫您是他们女儿呢,太皇太后这也是没法子。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
牢房中,鳌拜与遏必隆同囚室。
“有何罪?”鳌拜以头触壁,边撞,边闷吼,“有何罪?”
墙壁上血点星星,令人触目。
遏必隆席地而坐,如同禅定般,脸不以为然:“何罪?犯上谋逆,株连全族死罪!”
鳌拜把眼瞪:“不能写!!老东西,你糊涂!!他这是要咱们坐实罪名啊。东珠啊,你让太皇太后给骗,这东西们不能写,写就是认。”
东珠神色急切:“阿玛以为不写,就没有实证吗?你们领兵逼宫,世人皆知,还要什实证?太皇太后话或许可以不信,但以东珠对皇上解,皇上自然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赶尽杀绝。但是朝堂之上肯定有反对声音,所以这个时候,你们要给皇上递梯子啊!”
“不,老夫绝计不写。”鳌拜如同头病狮颓然倒在地上,喃喃着,“绝计不能写。”
遏必隆也犹豫,眯着眼睛想又想:“似乎还是有些不妥。”
东珠从袖中拿中张纸:“不要唆,这信也不用你们费事,东珠已然代劳,你们签上名字即可。”
鳌拜悲怒,上前揪住遏必隆:“你个老东西,不要以为你有女儿得皇宠,就能保住性命,还不是同样,被关在死囚。说到底,都怪你,要不是你,咱们这会儿早就”
遏必隆:“早就什?没用,虽然们有万个理由做这件事,但于天下人眼中,都是悖逆、有违正道事,不折在这里,也会折在那里,没用。”
“阿玛!”东珠婷婷走来,立于铁栏之外,眼圈微红。
遏必隆怔,却背过身去,只朝东珠摆摆手:“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回去吧!”
鳌拜却脸惊喜:“东珠丫头,你来看们?太好!皇上能允许你来看们,就是说,这事有缓儿!是不是皇上要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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