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此时他面上温情不见,双炯炯龙目里全都是疑问与严肃,紧盯着东珠,说:“告诉朕,你去咸安宫为什?”
这问,让东珠大为吃惊。
对上天子眼睛,当两人四目相对那刻,她并不想对他说谎,于是跪在他面前:“东珠玛嬷是东珠最敬最爱至亲,她突然离世,东珠万分伤心。若是天命所终,东珠也能心安,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玛嬷是因为知道前朝宫中秘闻而被人所害。于是,东珠接近杨氏,趁探病之际夜访咸安宫,都是为查证实情揭开真相。”
她眸子里闪着泪光,那种深切痛与恨让皇上觉得很熟悉。
他相信她所说话,他甚至如释重负并在心底涌起丝感谢,他感谢东珠对他说实话。
她表情有异便想想,于是又让人把手巾重新浸湿拧半干,叠成小方块先是脸颊随即额头分别擦净,最后还特意给她擦擦眼角。
东珠面色通红,她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样隆恩,可是她没办法,现在她是个行动不便人,如霞她们也不帮她,只能由着皇上为所欲为。
好容易皇上心满意足地为东珠净完面,东珠在心底长长松口气,这时膳房送来膳食。
就在贞顺明德殿内,东珠床前摆长长膳桌,那些盘盘碗碗让东珠看就觉得闹心,可是皇上不让她下床,只问她想吃什,又亲自端到她面前喂她。
这让东珠极不自在,顿饭吃得仿佛上刑般。
于是他说:“你玛嬷是太祖朝公主,是朕姑玛嬷,什样前朝秘闻能让她遇害?你又以为有谁会加害于她?你就这样相信你判断?甚至于凭你己之力便可以查到所谓真相吗?如果最后证明这切不过是你猜测,你又当如何自处?”
“如果没有昨夜变故,也许这还只是东珠猜测,但是昨夜东珠刚刚接近恪太妃,就引来火情。更奇怪是,那火明明是先从杨氏房里烧着,西院火并不算大,为什恪太妃没有被救出来,还被烧成那副样子?分明是故意杀人灭口,实在太过明显。”东珠满眼愤恨,“事已至此,不为玛嬷,就算为恪太妃,东珠也必然追查到底。请皇上成全!”
“成全?”皇上摇摇头,“朕不敢应,也不能应,你所
而皇上则很满足于这种状态:“先喝口燕窝粥,孙之鼎说,你心里积火气,这些日子得吃些清淡降火。”
拿着金勺子舀勺燕窝粥送到东珠唇边,东珠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刚想把头扭开,皇上便半搂着她,手微微捏住她下巴,那粥便被送入口中。
承乾宫里侍候人都面露喜色,眉开眼笑。东珠无奈,只得大口大口接受皇上喂食,以期快点结束这顿早膳。
好容易吃完早膳,太医院又来送药,皇上喂完饭又强行喂药。
如此折腾又过去个时辰,到原该用午膳时候。东珠盯着皇上看又看,最终还是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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