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不敢作声。
“是,如果谁敢妖媚皇上、祸乱宫闱,哀家自然绝不会手软。这承乾宫果然风水不好,沾它边儿,皇上就开始不清不楚。好不容易这回四辅臣递折子请他亲政,这还没办亲政大典拿回皇权,他就忘乎所以。身为皇上,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跑到侧宫里抱着侧妃不撒手,还不经内务府以及议政王会议同意就擅自提升太医院院使,这些都不说,今儿居然还不上朝!他还要干什?”太皇太后脸色十分难看,语气更是吓人。
“昭妃娘娘受伤,如霞也说,这人已然烧糊涂,并不是她在左右皇上。”苏麻小心翼翼地说道。
“屁话。”太皇太后越发动怒,“都是样媚人手段。当初那个乌云珠也是样,她嘴里也是句话都没说,就把福临整得七荤八素。她若是说,那还有好?”
苏麻很是胆战:“要不奴才过去看看,找个时机劝劝皇上。”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正在镜前整妆,听完苏麻叙述也不答话,只对着镜子仔细审视自己妆容。“这人老,都吃不住粉。以前这粉往脸上抹是白里透红,看着极精神。现在啊死死地糊在脸上,白虽白,却点儿水灵劲都没有,活脱儿像戴张假人皮。”
“瞧您说得,哪有那般不堪,奴才看着挺好。太皇太后还是那样神采奕奕。旁不说,单就这份端庄华贵仪态要是没有这几十年韬光养晦,任你是面若三春之桃,还是神如九秋之菊,就算再怎闭月羞花也是比不上。”苏麻少有恭维并没有让太皇太后悦然,反而让她立时沉脸。
太皇太后回转过身,语不发,静静地盯着苏麻。
目光中复杂情绪让苏麻无从承受,她收敛脸上笑容,默默跪下去。
“叭”声,孝庄手中玉镯丢出去,那声音令人触目惊心。
“不必。”太皇太后断然否定,“你去膳房传哀家话就说这两日给承乾宫食材要格外精心,再从咱们宫里挑些补品让人给承乾宫送去。”
苏麻怔:“见到皇上,可是要说些什?”
“不必。”太皇太后咬着牙,强忍着心头怒火说道,“什都不必说,只说哀家念着昭妃,盼她早早好起来。”
苏麻有些不解:“不劝皇上去听政?不劝皇上言行收敛些?”
“劝有用吗?”太皇太后恨恨说道,“他们爱新觉罗家男人都是个样,当年太宗皇帝也是这样,为个海兰珠,什都不顾,到手江山丢在那里,数万兵士
殿内殿外服侍人全都跪下去。
苏麻挥挥手,她们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你在做什?”孝庄声音微微发颤,显得极为生气,“为什突然献殷勤?”
苏麻低着头,不敢答句。
“你以为哀家是个杀人不眨眼魔鬼?”孝庄前所未有地勃然大怒,“你以为哀家听这消息,会对昭妃不利,所以才赶紧奉承哀家,好让哀家发发慈悲放她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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