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
是那样好。实心实意待，心里话只跟
人说。病
，你不眠不休地照看，把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可是你哪里知道，心里正憋着坏，要害你儿子呢？”
石氏抬起头，额头上已然有血色。
“四阿哥生得那样好，原是下不手
。可是……偏偏在怀素那里听那样句话，就鬼迷心窍……
“太皇太后！”苏麻脸下子变颜色。
“你不必多说，速速派人过去。迟，怕是不止她个，就是昭妃……”孝庄没有说下去，但是苏麻懂，她心乱如麻，短暂怔愣之后立即跌跌撞撞地退出去。
寝宫中只留下孝庄人，盯着摇曳烛光，她默默祈祷：“老天，希望切还来得及。布木布泰也不是个狠心之人，否则也不会留石氏到今天。可是……若当年之事走消息，就是地动山摇，谁也承担不起……”
咸安宫后面西小院里，东珠偷偷点破窗纸，借着小小洞眼往里看去，她下子便愣住。
里面虽然黑漆漆，但是借着投入室内月光依稀可以看到个女人跪在地上，而在她对面立着是另个人，东珠只能看到她背影，也是个女人。
妃去咸安宫？”
“是。”苏嬷嬷回复，“是如霞亲自送来消息。原本奴婢已睡下，听这消息便立即起来禀告。说是杨氏病。”
“杨氏病，自有太医来诊治，她身边嬷嬷也会照料，哪里用昭妃过去？”孝庄面色异常冷肃，显得十分不快。
“杨氏身上烧得吓人，还说着梦话，侍候她嬷嬷怕是疫病不敢靠前。因想着前些日子昭妃命人过去关照过，说是有事情可以去承乾宫里找她，所以便去承乾宫回话。这太医也是昭妃宣。听说昭妃娘娘还亲自盯着太医院煎药送过去。”苏嬷嬷小心回话，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再生事端。
“你叫人去盯着，看昭妃在那里待多长时间，都说什
、做什，细细回话。”孝庄声音中透着股子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跪在地上女人身着汉服，在这大清后宫之中自然是恪太妃石氏。
而对着她那个人又是谁呢？
为什石氏看起来那样惶恐，那样悲伤，或者说是满脸愧疚之色？
“你来？你终于来？自从当年做下那件事以后，每天晚上都是睁着眼睛不敢睡，因为怕睡，你就会来找索命。如今你来，倒安心。”石氏个劲儿地哭泣，不停地磕头。
而对着她那个女人仿佛石头做般，动不动，句话也不说。
“已经叫人盯着，说是昭妃今晚就不回承乾宫。”苏麻把话留半儿。
然而两人必竟相伴数十年，彼此间太过熟悉，她想瞒也是瞒不下。
“说下去。”果然，孝庄看出破绽，继续追问。
“她……去前院。”苏麻只觉得浑身发麻，如入冰窟。
“容想想。”孝庄沉默片刻，突然凤眉微竖，“这石氏，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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