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知道乌兰在里面偷听?”福贵人笑嘻嘻地说着,只手还伸向果子碟里去拿玲珑玫瑰糕,冷不丁被太皇太后狠狠打下。
“没规矩丫头,真想撕开你皮,看看你有多大胆子。”太皇太后面上丝笑意都没有,满面怒色训道。
福贵人吓跳,瞪大眼睛看着太皇太后:“怎?”
“怎啦?你刚才跪安之后原是已经出去,为什又从西廊底下绕回来溜到哀家寝殿里偷听哀家跟皇后谈话?”太皇太后瞪着福贵人问道。
“谁溜回来?谁偷听?还不是您老人家让苏嬷嬷告诉乌兰留下来等您吗?在西殿等得有些困,所以才想在您寝殿里眯上会儿……”
方面在昨晚她就已经知道眼下局面只有牺牲桂嬷嬷,而且不管她舍不舍得、愿不愿意,这招丢卒保车是必不可省。
可是今日,她还是万分为难。
就像桂嬷嬷说:“把奴才交出去很简单,但是如果皇后保不住奴才,后宫人会怎看皇后,以后又有谁来实心眼地帮衬皇后。”
如今真是后悔,真不应当为小性儿去捉弄贤贵人。
“这样,你亲自将桂嬷嬷绑押到承乾宫。后面是死是生,就看她自己造化。”太皇太后语点破梦中人。
“好,别说这些哄人话。”不待福贵人说完,太皇太后便打断她,“臭丫头,哀家告诉你,你甭以为那些事哀家不知道。碗打胎药伤秋荣,害皇长子,再打击仁妃,牵连上皇后,你这石三鸟计划,好是好,就是太毒些。别以为你做那些事可以瞒天过海,要不是哀家帮着你擦抹干净,你早就露马脚……还有先前那豌豆糕也是你弄吧?还有昭妃前些日子不明不白失踪……”
乌兰瞪大眼睛,张着嘴,愣愣地半晌无言。
皇后眼中含泪:“太皇太后待芸芳真如亲玛嬷般,经此事,芸芳从此与皇玛嬷万事心。”
“去吧。”太皇太后亲自将凤冠端端正正地戴到皇后头上,“打起精神来,咱大清皇后什时候都要有母仪天下气度。”
皇后再次恭敬万分地跪安行礼。
见皇后退下去,太皇太后松口气,对着寝殿唤到:“行,别躲着,出来吧。”
福贵人乌兰应声便跑出来,也不行礼,只紧挨着太皇太后坐在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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