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倚在皇上怀中，贤贵人低语着这首汉乐府民歌。念罢，她勇敢地对上皇上
眸子。“今日之丑足以让明惠万死，但皇上垂怜搭救之恩情，明惠此生无憾。从此，只为皇上而生！”
“皇上。”贤贵人小模样十分可怜，竟然不顾满身水渍，只把头埋在皇上怀里，“让明惠死
算，实在没脸再见皇上。”
“好，好，没事，你心思也太重些。什
有脸没脸？顾及这些做什？”皇上低声安慰，抱着她时候，不知怎就想起妍姝。妍姝当日沉水自尽，是谁把她救上来？她应当也是这样无助，这样委屈吧。
想着，便搂着更紧。
“明惠没脸没关系，就怕给皇上丢脸。”贤贵人呜咽着，越发楚楚可怜。
皇上轻轻抚着她背，又命人拿来披风给她裹严。
这些话，立即站起身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在自己孙女身后跪下去。“皇天在上，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之事若是跟皇后有半分牵扯，臣妾与索府九族，愿意万死赔罪！”
谁能料到，刚正倔强索夫人会说出这样话来。
就算这件事果真是皇后所为，也不过是后宫争宠老把戏，高位份娘娘暗害威逼低等嫔妃落胎，虽说是
桩罪过，但也绝不是足以抄家灭门株连九族大罪。然而索夫人这样说，无疑是拿全族性命来担保皇后。
虽然有些意气用事，却也表明索家耿直，可是恰恰听在孝庄和皇上耳中，不是那中听。
怎想都有些借势要挟味道，少年天子颇为不满：“索夫人这是在做什？谁说这件事跟皇后有干系？况且，有没有干系又岂是众人可以信口说说？在朕面前，切都要讲求实证。”
贤贵人落水之后全身衣服浸湿，身材原本玲珑曼妙，如今湿衣紧紧贴在身上，更显玉骨冰肌如出芙蓉。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后，虽然零乱，虽然狼狈，但是只因为那双明眸，眼神清澈如同冰下溪水，不染丝世间尘垢，整个人就像是不经意间坠落凡间世外仙姝，特别是从眼中滴落泪水混合发间垂下池水，那样让人心惊。
皇上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脸上水珠。
“来
“上邪！
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这时正听得池子那边阵呼喊：“贤贵人救上来。贤贵人救上来。”
“索夫人和皇后都先起来吧。”太皇太后面上看不出是怒是嗔，在她面前仿佛切事情都无足轻重。
当下，所有人关注，都是那个从水中被捞起来贤贵人。
贤贵浑身上下都带着水珠，如今也是人事不省。苏麻喇姑上前试试鼻息，气息似有似无，不禁有些怔愣。
皇上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贤贵人平放在地上，又解开她旗装领口盘扣，然后用手使劲按着她腹部，松放，如此按好几下，终于，贤贵人呛出几口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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