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好?”仁妃推却。
“不碍,奴婢这些日子原本也吃不下什。”秋荣将自己汤羹端到仁妃面前。
“如此,就不跟你客气。”仁妃接过秋荣递来汤,她原本就是掩饰,也不是特别想喝,但是此时秋荣好意让给她,不喝倒显得矫情做作,于是便紧着喝两口。
“快看,画得还真像!额娘,这是你啊!”
“还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真把咱们都画进去!”
人眼中,又会生出很多联想。
“好似还差贤贵人贺礼呢。”
贤贵人起身:“臣妾近日也为寿礼筹谋许久,可是臣妾身无长物,入宫前切衣裳首饰都是额娘阿玛所供,入宫后又赖宫中月银、份例维持,身边黄白之物除自家里带来就是太皇太后、皇太后赏。以这些再回赠给太皇太后做献礼,实在是难表诚意,所以今日想在这园中当场作画,以将今日之景原样绘下来,日后太皇太后闲来阅之,也算有趣。”
“好啊。”
孝庄点头:“贤贵人在家时候就是出名才女,画画,写那些个诗啊,听说让好些自命为才子学士们都自叹不如呢!”
众人赞誉之声不断传来,秋荣抬头望去,只见围在人群当中贤贵人双手执笔,同时作画。秋荣虽不懂书画,但是觉得个女子可以在这多人注视下双手画画,实在不起。
“她画不仅是山水,还有人物。在画中,山水还算好画,只要意境到也就是。接下来是鱼虫花鸟,最难便是人物,不仅要像,还要有神韵风采。而般画者,需要静心,在这样嘈杂氛围中不受干扰,在这样短时间内画幅饮宴图,要有景有物,有所有人神情长相,真真是不容易。”仁妃仿佛猜到秋荣心事,便跟她讲起这画画妙处来。
坐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跟前赫舍里,手里搅着帕子,面上表情淡淡。刚刚在经书品评中,自己输给昭妃,眼下所有人目光又被吸引到贤贵人那里去。
真是自己搭台,给她人出彩,正是心有不甘。
看那贤贵人,身杏色春装分外显眼,展翅欲飞蝴蝶髻上点缀珊瑚发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即
“太皇太后过誉!”贤贵人小小年纪,倒也进退有度,对答周正。
苏麻则命人在殿前支张书案,铺好上等宣纸,研好各色颜料,贤贵人便开始作画。
众人目光自是又被她吸引过去,有些个好奇亲王福晋和格格们也起身离席凑上前去观看。
仁妃向圣驾望去,见皇上目光似乎仍在东珠身上,心中便不自在起来。冷不丁又看到皇后目光向她投来,那眼神带着种洞察切轻蔑,仿佛自己心事都被她看穿。所以她佯装不察,只端起面前汤刚要搅动勺子突然看到只小飞虫跌进去,便哎哟声。
“仁妃娘娘,这碗怕是喝不得,不如用秋荣这碗吧。正好还未动呢。”说话正是坐在仁妃下首荣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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