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茵叹口气:“还不是那个管家婆,昨晚押着奴婢和如霞做夜苦工,奴婢可是连眼皮都没敢合呢。”
“瞧你说,你没合眼,好似合似!”如霞白春茵眼,从妆匣中拿起那支东珠平日最喜欢竹节羊脂玉簪。
“别戴那个,太素净,今日不同往日,还是戴这支吧。”春茵则挑支五凤朝阳衔东珠金钗凑过来,两人交互措手间,个不小心,那只竹节羊脂
她说得极轻松,做得极自然。
看在眼里,东珠忽地笑。
“主子笑什?”云姑愣。
“在想,多少大事在你口中就像铺床叠被样平常,这样举重若轻、绣口锦心真是腹藏乾坤妙人。”
东珠话出口,看到云姑面上神情忽然僵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于是又连忙圆场:“姐姐莫多心,是说,姐姐只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两三年,就出落如此,那太皇太后又该是怎样智慧!”
。”东珠啧怪着。
“是娘娘想事情分神儿。”云姑姑朝春茵使个眼色,春茵立即将案上收拾,又同如霞起将小炕桌直接抬到外面。
“明儿玛嬷和额娘真要入宫?”东珠问。
帮东珠拆旗头,换衣裳,又扶到床上,云姑这才说道:“是啊,慈宁宫里不仅佛堂重新打扫收拾新,就是西殿那几间暖阁也腾出来,好像太皇太后有意要留长公主多住几日。”
东珠心里突然有些突突,不知怎涌起丝紧张。
云姑怔怔,她显然明白东珠所指,只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太晚,主子早些安置吧。”
云姑息灯,悄悄退下。
殿里静静,东珠看着黑漆漆帐子,脑子里乱糟糟,怎也睡不着,挨将近两个时辰,才在天将亮时候小睡片刻。
仿佛才刚睡着,就听到有人轻唤:“娘娘,该起,今儿可不能误时辰。”
起身梳洗,坐在镜前看到春茵与如霞都着黑着眼圈脸倦意。“你们两个昨晚没睡好吗?怎这样没精打彩?”
看她眉头微蹙,云姑从旁劝解:“怎?主子在担心什?”
“不知怎,只是觉得怪怪。”东珠低声说道。
“也没甚奇怪,说到底,太皇太后这是个姿态,坤宁宫那边直未讨得皇上欢心,总是让太皇太后强按着皇上往那边宫里去,为是什大家心里都明白,可是索家在那件大事上终究没如太皇太后愿。所以,思前想后,太皇太后这些日子才会如此推恩给主子,也是拿主子来提点东边。”云姑面说着,面放下帐子,又给东珠掖好被角。
“道理是懂,只是行走在棋盘之上,很不自由。”东珠怅然说道。
“太皇太后自有太皇太后自己个儿打算,可是主子不必管这些,不管她为何推恩,们只安享自便。说到底,娘娘省亲也好,老公主入宫也罢,总归是慰娘娘亲情,得到实惠。至于初衷如何,咱不管,咱只要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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