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随即笑容浮现在她脸上。
自己话,他终
他没有说话。
“别去怨辅臣,也别去怨那些遗老,皇上应该想想为什开国之君、乱世枭雄总比太平天子更能获得臣民尊重。”东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多,但是她想说。
在她说完这袭振聋发聩话语之后,殿里静极,静得只有两人呼吸声。
天子不再以喷火目光狠狠盯着她,而是转而去看眼前那些历朝历代精品瓷器,透过它们,他仿佛看到朝代变更,沧海沉浮,仿佛看到朝堂之上,位位或是英明或是昏庸掌权者。是,在风起云涌、权力角逐朝堂上,自怨自艾又有何用?
过半晌,少年天子终于开口,只是令东珠十分意外。
东珠眼皮都没有抬,她转身走几步,从高大博古架上拿个唐代山水瓷瓶放在康熙面前,接着又拿来汉白玉仙人插屏。
不多时,康熙面前案上摆满贵重瓷器。
明朝成化年间斗彩三秋套杯;
宋徽宗宫廷中雅致插瓶摆设;
武则天供奉佛指舍利至尊法器。
当差脑袋肯定不保”。
“想,能让皇上释怀。”她说。
春禧静静地对上东珠眼睛,看她脸笃定神色,竟点头允。
于是,东珠从膳桌上挑碗马蹄玉血燕缓缓走进内殿。
直至走到近前,天子也没有看她眼,而她只是不声不响地将碗盅轻轻放在龙案之上。
天子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那,看来自己话他没听进去。
激将法失效?
东珠有些负气。
跪安,便朝外走去,身后又传来两个字“传膳”。
“你要做什?”康熙终于忍不住开口。
“皇上不是想砸吗?”她说,“砸这些吧,这些都是精品,声音自然更响亮、动静更大,皇上砸得也会更舒坦。”
“你!”康熙用手指着东珠,“你胆子怎如此之大,你真以为朕办不你?”
“奴婢没有这样以为。奴婢只知道斯人已去,恨又奈何?秦穆公曾三败于晋,誓不服输,发愤图强,终杀败晋军威震诸侯;越王勾践被俘吴国,养马为奴,卧薪尝胆,终横扫吴国成就霸业。宋时岳飞不忘靖康之耻,转战疆场屡立汗功,名扬千古。没有人能坐等事成,怨天尤人自苦自悲,又有何用?”
东珠席话在殿内响起,如鼓声阵阵,敲打着康熙心。
“拿走,朕不是说吗……”康熙眼皮微抬,见是东珠,不由愣。
“皇上可知道‘知耻而后勇’意思?”东珠面色如常,唇角甚至还带着三分笑意。
康熙面色更沉。
“汤玛法之事,皇上是惭大于悲。皇上把这切归罪于辅臣柄国,皇权旁落,所以才不能保护想保护人。而皇上也将这件事看成是辅臣们在向皇上示威。”东珠声音很轻,但在康熙听来却像是响雷轰鸣。
“叭”声,那碗汤盅便飞出去,瞬间成碎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