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那样大胆?
此时他
“奴婢无恨。”
从容之态让人不得不赞,不愧是太皇太后跟前人。
秋荣以身如纱般轻柔寝衣在隆冬之际跪在乾清宫寝殿外面丹陛之上,地砖将寒冰般冷气通过膝头瞬间侵袭入体内。
如剪刀般冷风撕扯着她乌发,让它们零乱如麻。
躺在龙床上面康熙如伏身在烈焰之上,浑身上下燥热起来,寝殿里香炭仿佛不同往日,格外馥郁芬芳,床头香几上有盏小小八面玲珑木雕宫灯,想不到那每面上都画着……
不知过多久,殿内暗下来。
宫灯熄不少,只留下两盏。
听声音,那些人也都悄悄退下去。
康熙微微笑,又坐起来,只是用目扫便又呆住。
床脚跪着人,是秋荣。只见她穿着件薄如纱翼冰丝长裙,里面若隐若现是淡粉色胸衣,朦胧如梦,雅中藏娇,平日里端庄至极脸正气不容人有半分亵玩之意乾清宫待诏女官,太皇太后亲赐司寝,竟然还会有这样媚惑面。
康熙五年正月初九,回到乾清宫寝殿内,康熙觉得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殿内侍候宫女太监都格外小心翼翼,她们在他进来那瞬间都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
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没有人敢抬头去看他,毫无例外,所有人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想起刚刚在慈宁宫太皇太后对自己说过话,康熙便觉得很压抑,他原本想大吼声,可是回到这里,在这样安静氛围里,他突然感觉无力。
头倒在龙床之上,用身体舒服地摊个大字。
“皇上,今夜宣哪位姑娘侍寝?”乾清宫总管太监顾问行声音悄然而起。
“没用。”康熙喃喃自语,“皇玛嬷,这些都没有用。”
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全都是妍姝影子,那些影子里交杂着自己,除自己仿佛还有个男人。
是谁?
康熙看不真切。
只是那个人竟然坐在妍姝床上,用把玉梳为妍姝打理着那满头青丝,他还将其中缕放在手中把玩。
此时,头如黛长发随意倾泻在身上,低垂着头语不发,就那样静静地跪在他床脚。
没用,这样就能逼朕就犯吗?
康熙面上闪过丝苦涩,冷冷地说句:“想跪,就到外面跪去。”
依旧是语不发,她站起身缓缓向殿外走去,恨眉醉眼,见犹怜。
“要恨就恨太皇太后。”
话音未落,从龙床上扔下个明晃晃枕头正砸中他脑袋,顾问行立即万分惶恐万分委屈:“奴才万死,惹皇上不高兴,可是太皇太后……”
“滚……”康熙愤怒地喊道。
可是,这次没有人听他。
殿中半晌都没有动静,康熙探起身子看,只见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大红地毡,动不动。
“好,你们愿意这样,就这样待着吧!”拉过条黄龙锦被,胡乱盖在身上,他真想就这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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