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何物？
旦有情，又岂是理可以止
？
“皇上。”妍姝轻轻推开康熙，面上泪迹未干心却已然锁定，“既然命运如此，你
又何必痴缠？”
“妍姝？”他仿佛难以置信。
“皇上不是从小就想当个好皇上吗？而妍姝也许就是上天派来考验皇上。忘记妍姝，还有好多大事等着皇上。任何人都不能绊住皇上。”妍姝莹润脸上泛着晶莹光晕，眼中少
情愫，多义无反顾坚定与绝决。
妍姝命。”
“妍姝。”他无语而终。
老祖宗自有老祖宗道理。
是，父皇有六个女儿，只有二姐还在，余者全部早夭。三名养在宫中格格都是亲王之后，承泽亲王硕塞二女儿，顺治十七年封和硕公主，时年十三岁，嫁给平南王尚可喜之七子尚之隆。敏格格，简亲王济度二女儿，虽然还未出阁，但早已定太皇太后母家科尔泌郡王，待年长就会下嫁。而妍姝，原是安亲王岳乐小女儿，父皇在时就许给靖南王孙耿聚忠，也于前年下嫁。
“妍姝是你堂妹，同族不婚，否则是为乱伦。她和耿家是你父皇在世时就定下，所以她早已是耿家媳妇。不管是否下嫁，你与她有染，便是君夺臣妻，会被视为无道昏君。”
就这样？就这样放手？他不能。
“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必曾相逢。”她低声吟出，“不想像皇额娘那样，也许这样，对们都好！”
心里隐藏那道伤口又被突然撕开，他使劲摇摇头，双手按在妍姝肩膀：“这不是你心里话，妍姝，你不要这样。朕知道，们起长大，你个眼神，个蹙眉，哪怕睫毛微微动下，朕就知道你在想什
。你不要这样故作绝情，自苦自艾。你放心，放心。与她们不同，咱们有是时间。”
“皇上？”她突然紧紧依在他怀里，好不容易垒起防线突然垮下来。
“信朕。”他说。
“况且，皇家格格生来就是为皇家效力，婚嫁半点不由自己。就连你几个亲姑姑，也都是这样。”
是，孝庄自己亲生三个女儿不也是为巩固与漠北蒙古黄金家族关系而远嫁吗？
于公于私，道理都在皇祖母那儿。
这些，他都明白。
可是，从小在这深宫之中，他和妍姝如同两个深处荒漠孤儿，不仅相知相惜，更生出份最纯真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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