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谢皇上。”她恭敬地蹲跪
下去。
康熙有些意外，伸手将她扶住。
“从今天起，皇上不仅是天下万民
皇上，也是臣妾，是赫舍里芸芳天。”赫舍里声音微微有些轻颤，
“皇上不喜欢臣妾？”赫舍里见康熙揭开盖头以后就有些失神儿地走出东暖阁，如今被苏嬷嬷请回来又是
副茫然神情，不由心底沉。从小假作男孩教养她顾不得矜持与羞涩，昂着头直接问道。
这倒让康熙有些意外，对上赫舍里眼睛，片刻思忖之后说道：“皇后何出此言？”
赫舍里站起身，走到康熙跟前轻轻转个身，大红礼服与朝冠包裹着她舞动起来如同团火焰：“皇上可看清楚？臣妾完完整整地站在皇上跟前儿，皇上如果不喜欢，可以把臣妾退回去。”
“退回去？”康熙哑然，赫舍里十三岁，比自己大岁，比东珠大两岁，可说出话来却像个孩子。
“嗯，民间百姓都可以退婚，皇上当然也可以。”赫舍里笑，如同繁花丽日。
拜这个义父还是她自己认。
这个丫头太有心计，康熙开始就不喜欢。于是分宫时候，便让她去承乾宫。
宫里人都知道承乾宫是父皇宠妃董鄂氏乌云珠寝宫，以为皇上是恩宠东珠，其实这承乾宫自乌云珠死后再也没人住过，多年未修缮早已如同冷宫，更流传着不祥征兆。
做这样安排之后，康熙心里才略舒坦些。
前日九月初六，她和仁妃佟佳锦珍道入宫，在慈宁宫里康熙第次见到她。
“皇后说笑。民间百姓退婚，那是为人妻者犯七弃之罪。皇后出自世家，首辅索尼家风谨肃，皇后得其言传身教，性禀贤良必为天下妇人之楷模。”康熙答道。
“皇上，民间百姓家里若妻子犯七出之条方可休离。但皇上不同于百姓，皇上是天子。只要皇上不喜欢便可以休弃不需要理由。”赫舍里收敛笑容，径直对上康熙龙目。
康熙不太习惯个年轻女子这样直视自己，他微微有些皱眉。“皇后又说笑。其，皇上虽是天子，但做任何事也需要理由，也有祖宗家法典章制度管着，有群臣与百姓看着。不是想做什
就做什。更不能言行有失，德性有亏。二则，朕没有不喜欢皇后。”
赫舍里定定地看着康熙，目光动不动，仿佛要从这里探入他心底以辨明这话真伪。
不知过多久，抹笑容浮现在赫舍里脸上。
她长得极美，美得让人生厌，至少是让康熙不快。因为他觉得这样美太不真实，太过招摇，也太骄傲，于是他刻意地冷淡她，无视她。
然而，刚刚她番话让康熙极为震撼，他不得不仔细打量起她，可惜只看到她背影，这样也好，他可以很认真很从容地看她。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她背影，让他想到这样句。
直到苏麻喇姑再三催促，他才不得不回到坤宁宫，面对他皇后，他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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