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索额图所说
，“阿玛，不管怎
说。
切都是假，皇后可是真真正正皇后。从大清门抬进去除
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咱们满族第位皇后是
们家赫舍里芳儿。这不比别什更有价值吗？”
向木讷老实噶布喇也附和道：“是啊……若是咱们芳儿以后能够生下太子。那……阿玛，自此以后列位皇上都会流着咱们赫舍里家血脉。真不敢想，阿玛，您跟着太祖、太宗、先帝到今日，可曾得到过这样荣耀吗？”
明知道那荣耀背后是个不可预知
穆库什则立即起身告退，苏麻喇姑将穆库什送走又将索尼迎入。
索尼入门，便郑重跪拜，行三叩九拜大礼，任凭康熙和孝庄如何免礼，都不肯起身，只伏在地上深深叩首，并哽咽道：“奴才索尼，蒙先帝错爱，以辅臣之职存在朝堂之上，多年来未有寸功却腆受皇恩，如今更蒙太皇太后与皇上眷顾，只是孙女芸芳原是蒲柳之姿、无才无德怎能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奴才实在不愿让世人嘲笑奴才家孙女鸠占凤巢，不知廉耻。还请太皇太后与皇上乞怜……”
“接着说下去。”康熙不动声色地接语，目光直射索尼，同样是来劝自己收回旨意，面对穆库什与索尼，皇家态度与做法却是不同。
索尼微微愣，斟酌之后只得说道：“奴才肯请皇上收回旨意。”
“收回旨意？收回哪道旨意？”康熙又问。
“皇上！”索尼微微抬头，盯着这个在朝堂上从来只听不言少年，“册后诏书。”
“你终于还是说出来。”康熙面上没有半分笑容，在他脸上像是凝着层冰霜，目光如箭直射索尼，“人人都说四辅臣里，索尼忠，苏克萨哈滑、遏必隆懦、鳌拜直。索大人，你就是这样对朕尽忠吗？册后诏书，不仅是天子圣旨，老祖宗懿旨，还是上告天地祖宗、下谕群臣百姓、关乎爱新觉罗家族龙兴传承祥瑞。你，要朕收回吗？”
最后句，他声音变得很轻，字字地吐出来，却像千钧样压覆在索尼身上。突然间，索尼发现自己袍子不知什时候起已经湿溺溺地粘在身上，他竟然被个十二岁少年几句话吓出身冷汗。
他原本就很矛盾，昨天在府中接到旨意以后，他便连同两个儿子噶布喇和索额图商量大半夜。皇家在这个时候册芸芳为后，其心思路人皆知，方面是倚重首辅表现，方面是堂而皇之拉拢。最近朝廷中风向太过诡异，显然太皇太后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年仅十二岁皇帝选妃立后，不外乎是想通过结亲方式将朝堂上权力对比重新布局。只是这种方法收效太过缓慢，想想昨天退朝时苏克萨哈与鳌拜眼神，索尼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和皇上立自家孙女为后，无疑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并且彻底断自己后路。这个道理，在朝堂上浸*多年索尼怎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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