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回去吧。什都不能给你,甚至连个承诺都不能给你。”他再次转过身去,凝望着满池荷叶与那几株白荷,怔怔无语。
“你非要这样吗?为别人看法,搭上自己幸福?”东珠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她甚至伸手抚上他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别人?”他冷冷笑,纠正道,“是世人。”
“那又怎样?”东珠声音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你最爱人,最亲人,他们都不在。世人也罢,别人也好,他们怎看根本无关紧要。你做自己就好。根本不必为改变世人看法而委屈自己去证明什!”
只厚实大手轻轻按在东珠柔肩上,他低下头,这次没有躲闪,认真地对上她明眸,字句说给她听又像是让自己坚定:“正是他
月上柳梢,漆黑夜色因为那抹淡淡月华而显得有些迤逦梦幻。
城西所老宅后院,有片荷花池,如今那几枝白荷,衬着月色竟透着几分妖娆。月下舞剑男子穿着身宝石蓝色长袍,剑花翻飞身如蛟龙,跃起时腾空凌风,仿若要倚剑破月蹈碎星辰,浩浩然说不尽英雄气,浑身上下却透着股子道不明孤寂与冷清。
“‘人生如石下磨刀,名利似月下舞剑’,以前不解其中真意,今儿却懂。”钮祜禄东珠穿着袭水蓝色窄袖滚金边旗装俏生生地站在树后,衣裙上面是暗纹绣着小朵兰花,清新雅致又不失俏丽,绝世倾城脸上微微笑便露出两个浅浅梨窝,如同新荷横卧绿波。
他只是看眼,眼之后便把目光长长久久地盯向别处,收剑入鞘干净利索,举止间仿佛眼前人与他毫无干系。
“前半句顾名思义,后半句却毫无道理。”他话语清冷,似有些敷衍地应着。
“差矣。”她咯咯地笑起来,仿如天籁,“前半句自是说人生需要磨砺,而后半句以往不明白,今儿看你在月下舞剑,却明白。”
东珠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长得很高,自己才到他胸口。对上他眸子,她含着笑意缓缓说道:“在明亮月色下起舞弄剑,这场景太过美好,近观自然是剑影如飞、舞步华丽绝伦。而若是远远地看去,不过只是浓浓黑夜中抹亮色,个小小光影而矣。名利其实正是如此,因为华丽耀眼而被世人追逐,到头来不过是个小影子而已。”
他眼神儿中闪过丝杀气,只是瞬而过,随即又是千年寒冰般阴郁:“你这样以为。”
“是。”她笑,“费扬古,知道你心里苦,比任何人都清楚。们走吧,起到草原大漠去,或者是寻个寂静江南小镇……找个没有人认识们地方,去过自己生活。”
他眼神中像蕴着狂风,bao雨,那里面涵盖内容太多。东珠时未能全部参透,她只是发现不知何时起,原本她最熟悉他,眼中纯真爽朗已被种凌厉与执着代替,那里面压抑着全都是令人心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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