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太子不耐烦道:“逃难途中,谁顾得谁,只怪淑孝福薄命苦。”
“无耻懦夫,”丽妃大吼出声:“凭什,就因为淑孝是庶出郡主吗?你们以为不知道吗?绿翘都告诉,你那两个妹妹让楚玉抓着孝儿头发,逼着她下牛车,你和太子两个男子却不闻不问,只有皇后身边翘儿后来赶过来接应你们时发现孝儿没,这才去救孝儿,可是她同孝儿都被潘正越抓住,她在潘正越营帐里放把火才死里逃生,可是脸也毁,身子也毁,整个人再也不笑。”
丽妃哭倒在地,那太子冷着张脸,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只能隐约看到他膛不停地起伏着,过好阵子,丽妃才再开口道:“翘儿到洛阳调养身子整整年以后,方能说出话来,那日她哭着告诉,她亲眼看着孝儿怎样被潘正越给糟蹋至死,孝儿混身骨头全都被打断,潘正越这个禽兽说淑孝皮肤像牛样滑,于是他把孝儿皮给活活剥下来当皮灯,把孝儿尸首扔出去喂狗。”
丽妃带泪双目闪着种诡异迷蒙,走向那佛龛前那盏羊皮灯,颤着双手,极轻极轻地扶着那盏皮灯,眼神中满是深沉痛苦:“可怜孝儿啊,若不是于大将军,把潘正越赶出晋城,他仓
丽妃悲戚道:“夜夜都梦见淑孝,连件遮羞衣服也没有,光着身子,混身是血地站在刀尖上对哭诉,她说她有家难回,可是害她那些凶人却依然逍遥法外。”
太子脸色有些僵,口气也软下来,叹声道:“丽太妃娘娘忧思过虑。”
“是多虑吗?”丽妃冷嘲声:“还是你已经忘记当初,你同你那两个好妹妹为保命,是怎样把淑孝儿推向地狱?”
“住口,”太子大喝声:“你这疯妇,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额头隐有汗珠,竟然忘记自称朕。
“没有疯,”丽妃也大声说道,怒目圆睁地看向太子,双玉手大力扯着那串佛珠,那串翡翠佛珠下子被挣得四散崩裂,飞溅在金砖上,发出激烈声音。
“你不愿意说,那就来提醒你,当年发生什。”
“庚戌国变,逃难途中,那牛车眼看就这小,根本挤不下淑仪,淑环,孝儿,复儿还有你,可你和复儿都是轩辕家男儿,按理应该出来骑马护佑女眷,却为何呆在牛车之中,为何身为弱质公主孝儿却被迫骑马同绿翘引开窦贼追兵,结果孝儿还没到洛阳就被潘正越掳去,那黑心潘正越把孝儿和身边宫人轮番糟蹋毒打,孝儿就羞愤自尽。”
丽妃痛苦地闭上眼,霎时泪流满面,痛哭失声:“那孝儿是金枝玉叶公主啊,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
“碍于皇家威仪,皇上密不发丧,只好宣称孝儿至今下落不明。”丽妃娘娘热泪纵横,右手地抓着前,好像痛得不能呼吸,“宫中不准私祭,那可怜孝儿至今都是孤魂野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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